的怂恿下,两人查找到了徐述夔的著作中的“违逆之词”,于是向县衙递了状子举报,状纸上就提到了自己与徐家的田地纠纷。
时任东台知县的涂跃龙审问此案时,也注意到了书籍中有“毁我衣冠真恨事,捣除巢穴在明朝”之类的诗句。但因他不想直接与徐家这样的大乡绅发生冲突,所以就将书稿、刻板以及书籍送到了江宁书局等候处理。
涂县令在判决中,首先嘉许了蔡嘉树的行为。但说徐家在蔡家来首告之前,就已将所刻书版书籍自行缴到县衙了,因此按律免于追究;至于徐述夔所有著述,他将派人解送江宁书局审查待处;至于蔡徐二家之间的田产纠纷,命徐家划拨墓田十亩,由蔡家按时价赎回。
县里宣判后,蔡嘉树不服。到了乾隆四十三年,他继续上告到了江宁藩司。
时任江宁布政使陶易,根本没心思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让自己的一个得力幕僚陆琰代为处理。
陆琰经过一番了解,就发牌文让扬州知府谢启昆来审理东台县一案。他认为首告蔡嘉树是“刁民挟嫌倾陷”。(陆琰在发往扬州府的牌文里,最后写了这么一段话:“讲论经传文章,发为歌吟篇什,若止字句失检,涉于疑似,并无悖逆实迹者,将举首之人即以所诬之罪依律反坐,著有明条。倘若蔡嘉树挟嫌妄行指摘,思图倾陷,亦应严执拟议。”)
布政使陶易看过牌文后,没做修改,当时只是笑着说陆琰嫉恶如仇,跃然纸上。陶易这时根本没想到,就是自己的一个漫不经心,最后导致泼天大祸。
扬州知府谢启昆在接到藩司下达的牌文后,随即发文命令东台县拘押此案的首告和被告,解送扬州。
谢启坤经过开堂审问,后又仔细翻看了《一柱楼诗集》。最后认定,诗集里的确有违碍悖逆的用语,蔡家告徐家刻印反诗,没告错。
二次升堂询问后,谢启坤便将加注标签的诗集、东台县的案卷、所有书本书版,押送去了布政使衙门。
谁知道藩司那边的答复还没有到,蔡嘉树的儿子和管家童志璘就带着状纸,告到了正在扬州停留的江苏学政刘墉那里。
没错,就是那个刘墉。
刘墉的幕僚在接到状纸和作为证据的诗集后,发现事大,立刻禀报。
而这位刘大人首先就注意到书中的序文是由苏州大儒沈德潜所作,其中尽是溢美之词;最关键的,则是注意到诗集里有“明朝期振翮,一举去清都”、“大明天子重相见,且把壶儿搁半边”这样的话。他立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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