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险些晕了过去。水无君立刻抓住他的手臂。她的力量很大,稳住一个高大的成年男性不是什么问题。
“抱歉。”
“您太累了。”水无君扶起他,“您去好好休息一阵吧。我帮您看着她。”
九方泽不想将这样的任务交给外人,但水无君也算与他往来许久。何况,他真的太累了。经年累月的折磨对他的精神造成严重的负担。他不再推脱,点了点头。他说自己只准备稍微躺一下,半个小时后就会醒来。
水无君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叹息了一声。只有六道无常才这样,利用短时间的休憩调整体力。
在过去,他们则完全不需要睡觉,也不会死。现在,犯困的频率高了许多。这一切都是无形中的,他们甚至没能意识到。突然有一日,谁提出这点时,他们才觉得一阵微弱而古怪的恐惧。或许是对变数的恐惧。
在漫长的岁月中,一切都是改变的,不变的只有变化本身。若这种变数反馈在自己身上,那的确会在根基上受到动摇。
虽然谁也没曾说过,但即便是六道无常,也各有打算。
水无君身上的水渍有些干了。屋里太过潮湿,她走到窗边关上了窗户,才来到虞颖的床边。关上窗户后,室内昏暗了一些。她看着虞颖如死般静谧的脸,略微叹了口气。
她的手握在了身侧的刀柄上。丝带将刀稳稳地固定在腿侧,高高开衩的旗袍下。她缓缓抽出刀来,早已折断的残刀仍旧锋利。刀鞘也是为两把断刀定制的,长度恰好,前端封口的弧度也与断刀的斜面贴合。
她将刀抵在了虞颖的颈前。
“那样是杀不死她的,你知道的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水无君并未回头。但她熟练地将断刀收入鞘中。
“我知道。我不会杀她。”
“因为她是杀不死的。”卯月君走近了两步,“至少这种常规的手段不行。”
水无君终于转过身面对他。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是说,一开始就藏在这儿。”
“这不重要。”卯月君淡然道,“我来找你。”
“你知道杀死这孩子的方法?”
卯月君轻轻摇头。
“……”短暂的沉默后,水无君说,“那么,这就没有任何意义。按照职责,她早已不具备担任天权卿的能力,琥珀是时候易主了。”
“你太死板,总是墨守成规。”卯月君这样说,“你分明已经知道,琥珀的权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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