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么晦气的兆头啊!
说来也奇怪,仅仅靠白纸袈裟的材质实在过于普通,又能够经得起多少风吹雨打,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件袈裟,和尚穿了这么多年,从来不见丝毫损坏。
虽然已经至初冬,可今年的北燕却极为反常,就连大唐许多地方都已经开始下起了微微细雪,本该是白雪覆盖山头,待来年晚春才会化的北燕,却仍旧没有看到大雪的影子。
偶尔升起一片薄薄的乌云,落下的也只有冷飕飕的冻雨。
就如同今日这般,天空毫无半点预兆,下起了蒙蒙细雨。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天而降,如同少女的啜泣,冰冷的坠落大地,一扫空蒙蒙的尘埃,一切都在无声之中被涤荡一空。
白纸和尚身上的袈裟,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被浸湿,出现点点滴滴的深色斑点,一间房门口一位女施主见他在雨水之中形单影只,又没有可以遮挡身上雨水的物件,从门房中取出一把雨伞,递到白纸和尚的手中。
她一只手遮挡着头上的雨水,一边快速说道:“和尚,你快点回去吧,马上雨越来越大了,你再在这里,只会着凉,今天也不要化缘了,等雨停了再来吧。”
白纸和尚,抬眸望着女施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谢过女施主!”
说完,接过雨伞,弓着身子,一步步蹒跚向着那间废弃的破庙而去。
回到庙宇的和尚,将雨伞放置在一旁,坐在一处通风的口子上,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不动声色。
过了许久,他拿出取出那只法钵,低头凝视道:“已经有两人死了吗?真是遗憾。”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白纸和尚却仿佛早有预料,没有回头,只是轻轻问道:“坐?”
老者也是一个和尚,只是年纪看上去比白纸和尚更加年迈,更加沧桑,他就是从枯叶寺一路赶来的方丈,明喻法师。
明喻法师挪动着身子,坐到对方身边,一同望着外面凌凌雨水,问道:“真的要这样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
白纸和尚回答道:“吾修行佛法这么多年,你告诉我何为佛法?”
若是佛有法,为何要我妻离子散,为何要我永坠无间地狱,受尽业火焚烧之苦。
明喻法师伸出一只手,空中坠落的雨水,纷纷向着他的方向聚拢而来,很快就汇聚成一捧水盈盈的雨水。
他望着白纸和尚说道:“我们修行是不断地凝聚,成就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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