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里,夏云鹤问道,“那仓官多大的胆子,敢如此作为?王县令一点也不知情?”
沈拂剑道:“你这话不对,王延玉也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事事都清楚。”
老连应和道:“王县令是个好人,来县里惩治了好几个恶霸地痞,可惜,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县令,那些人瞒着王县令,我们冤情无处诉说,他又怎么知道呢?”
老连缓了会儿,接着说道,“后来听说黑云寨施粥,拉人入伙,在哪不是活,去了才知道,他们只要青壮年和女人,青壮年入伙,就要劫道杀人,拿人头作投名状。卖女儿,换一斤粟米,丧天良的黑心鬼,把人往死路上逼。再穷,咱也不做卖人的事。”
月娥抱紧老连手臂,落下几滴眼泪。
“黑云寨的头领,身上背着人命案,杀人不眨眼,大伙本来就是种地的,哪里惹得了那些人,便合计着到落霞山自立门户,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和我们一样的人,寨子的势力慢慢大了起来。”老连叹口气,“寨子如今看着势大,可实际存粮不够半月,半月后,不知去何处筹粮。”
沈拂剑咳嗽一声,说道,“我既为寨主,筹粮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听完这些话,夏云鹤心中说酸不是酸,说痛不是痛,前世她多在上都,边关之行,不过半载,平素知民生艰苦,可具体并不清楚,今日所见所闻,于两世而言,令她十分羞愧。
一愧圣贤书枉读,二愧何不食肉糜。
室内一时安静无声,老连父女也不多留,起身出了门,沈拂剑跟着他二人,再三叮嘱,今夜所谈不得泄半个字,老连赶忙应下,二人才讪讪离去。
他回到屋内,见夏云鹤一脸沉重,便说,“云哥儿,别想了。”说完,自顾自脱了鞋,躺到床上,好整以暇打量那人。
看着夏云鹤坐在椅上愁眉不展,沈拂剑笑一声,抬手比划其轮廓,嘴上道,“要不是从小与你玩到大,根底清楚,不然,你现在这副样子,真叫人怀疑你是谁家姑娘。”
可他不知,眼前之人,本就是个姑娘。
“臻娘她们在哪里,你带我去寻她们。”夏云鹤收了神,剜他一眼说道。
“哎呀。”沈拂剑怪叫一声,坐起来说道,“坏了,刚忘了问月娥。”他苦思冥想半刻,未穿鞋跳下床,噔噔噔跑到桌旁,故意逗她,“天这么黑,我怎么好意思再去麻烦月娥,毕竟要顾及女儿家的清誉。”
他背起手在夏云鹤面前转来转去,故意咳嗽几声,做出一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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