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时沉默。
只听谢翼撇嘴,不甚开心地说道,“他又来挖墙脚?是不是?”
“殿下,臣不是那样的人。”夏云鹤扶额。
谢翼轻哼一声,“我当然相信先生,只是四皇兄这个人,身在宫外,心在朝堂。表面乐呵呵,什么都不关心,背地里到处安插耳目,就差把野心两个字写在脸上。”
夏云鹤从座上起身,开了课室门,阳光映在她脸上,她回首望向七皇子,心生悲悯。
夜不收虽有傅三爷重建,可在遥远边郡,她在上都无一人可用。再有天子秘卫监察百官,令状无遗。无人可用,无势可依。昔日七皇子雄踞边疆,是她没有选择七皇子的结果。如今,连福王都改变前世轨迹,未赴封地,这场秋狝围猎,太子于七皇子之争,生死未卜。
她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暖烘烘的,心头却发寒,对谢翼说道,“殿下,这次秋猎,称病在宫,不要去了。”
“先生害怕太子?”
“怕,太子自出生被立,受定国公庇护左右,又有东宫宾客出谋划策,恩宠日隆。殿下无母族扶持,助者寥寥,势单力薄,宜潜藏锋芒,韬光养晦。”
谢翼不语,蓦然仰头望向她,“先生身体不好,秋猎也要去吗?”
“臣自然要参加的。”
少年忽然笑了,挑起眉眼,带了点无赖的意味,“我才不怕他,先生在哪,我在哪。”
夏云鹤气结,“殿下怎可意气用事?”
只见少年歪了歪头,说道,“我虽无母族庇护,可并非无人可用。朝中难道都是太子的人吗?”
“殿下什么意思?”
“父皇有四个儿子,太子,四皇兄,五皇兄,还有我。太子想用北山白泽做文章,另外两位皇兄会无动于衷?至少四皇兄不是这样,若他真想做富贵闲人,理当远离是非,而不是在背后搬弄口舌。五皇兄有万贵妃和万敬扶持,岂会甘愿让太子独占鳌头?”
阳光笼罩在他衣服上,多了淡淡粉色光晕,整个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少年脸上笑意盈盈,转身取下墙上挂的长剑,走到室外,拔剑出鞘,剑花缭绕,剑光晃眼,斩落院中部分杂草,虽不得章法乱舞一通,饶是挥洒无尽少年气。
收了剑,他道,“先生,太子权势日盛,若其真想置我于死地,我不参与秋猎,独自留在宫中,正方便太子等人暗动手脚。父皇返猎时,我恐已成枯骨。然,我若随行,人多眼杂,伴随父皇,彼等难以下手。且令五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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