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封花正盯着自己,瞳孔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封花?”
苏真起身太猛,顿感一阵眩晕,他也没去追究缘由,急忙上上下下打量眼前的短发少女,“封花,你,你怎么……”
眼前的一幕近乎奇迹!
封花衣裳里杂乱缠绕的丝线不见了,本已被诅咒腐蚀的血肉重新变得光滑细腻,一丁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完好如新生。
她依旧是那个英飒清冷的少女,先前的一切仿佛只是场噩梦。
“这是怎么回事?”苏真喃喃。
“我,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这样了,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封花显然也没搞清楚状况,她只是问:“苗母姥姥呢,你有见到苗母姥姥吗?她去哪里了?”
“苗母姥姥……”
苏真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昏迷前的对话。
他踉踉跄跄地起身,在石窟内四下搜寻。
平日里藏匿在石缝中的白手们不见了,他将手探进去摸了摸,碰到了软弹的东西,摸出来一看,竟然是几节断掉的白色手指,断裂处是刚结的新疤。
苏真瞳孔一缩,在空荡荡的石窟内疯狂找寻,黑漆漆的地面上,有着明显的血迹,他顺着血迹一路走,竟从洞窟后面来到了缫池。
血迹在缫池中断。
眼前的一幕触目惊心。
缫池像是发生了一场宰杀,洇出大片的红色,被切碎的指头和肉块浸在里面,被风带来腥气。
苏真迟疑着俯下身,摘起一片被流水送来的碎衣服,放在掌心。
“这是苗母姥姥的衣物。”他说。
眼下的场景,很容易推断出发生的事:苗母姥姥用她的死,换了封花的活。
可是,老匠所的诅咒不可逆转,几千年来从未有过例外,苗母姥姥到底做了什么?
“喵喵——”
身后,布猫笨拙了跑了出来,它在缫池边徘徊,喵喵叫个不停,像是在寻找什么。
封花俯下身子,轻轻揉了揉猫的脑袋,她想说什么,万绪回肠只余叹息。
小猫蹭着她的腿,那是苗母姥姥缝制的假腿,是她最后留存在世上的东西。
微风在缫池上空拂动,血在水波中变得越来越淡。
上空的云雾也被风吹淡,老君悬照之下,缫池也越来越明亮,随着光线变亮,苏真忽然瞥见地上有个鹦鹉一样的影子。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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