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完美的庆功宴。
可惜不能,他酣醉如泥时,封花潜入了他的卧室,将刀刺入了他的身体。
修士在睡眠时依旧会防范危险,可封花的刀实在太快,酒精侵蚀下的敏锐,在这样的刀面前,笨拙得像个孩童。
尸体推下悬崖,摔了个粉身碎骨。
“是我第一次杀人。”封花柔声说。
“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很开心,我本以为我办不好,但我做到了,他以为他对我很好,我会感激,其实我全不在意,他念诗的时候,我一心想着怎么杀他呢。”封花的话越来越多。
说着,说着,她又垂下了眼眸,灭门的夜晚在脑海中翻覆,她回忆着残缺的一生,轻叹道:
“如果她女儿还活着,一定也会发誓向我复仇的吧。”
有什么坠落到了溪水里,鱼儿还以为吃食来了,一拥而上地啄弄。
这是苏真从未见过的封花。
欢喜、悲痛、迷茫、倔强……这些平日里被她嗤之以鼻的情绪,一并在她凄美的脸蛋上盛开,她哭得梨花带雨,笑得凄清动人。
苏真猜到发生什么了。
真相鱼骨头般梗在心口,他终于没有忍住,说了出来:
“诅咒发作了,对吗?”
封花沉默了许久。
泪水在她面颊上干涸,先前的一切情绪全都烟消云散,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有这么明显吗。”封花自语。
“我能看看吗?”苏真轻声问。
封花也没避讳,一圈圈地折叠起下裙,直至露出大腿。
她的左腿雪白却不娇嫩,极富力量感,走动时肌肉也会跟着起伏,美的独特,可现在,这大腿上,多了一片极不和谐的褐色。
这褐色像是烂疮,透过它看到的却不是血肉,而是……一团乱麻?
“这是……”
“来老匠所后,第一个看到的匠人是什么,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料。”封花说。
“你在见那黑猿之前,还见了其他人?”
苏真隐隐嗅到了一点阴谋的味道。
“是。你还记得吗,伱醒来的时候,眼睛蒙着一块布,但我没有。”
封花缓缓回忆,说:“那只黑猴子说,你会被打造成巫刀,而我会被打造成一模一样的仿品,在刀成之日与你对斩,一试锋芒,但这不是真的,在见到那只黑猴子之前,他们单独领我见了一个陌生的匠人。恐怕,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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