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眼镜碎了半边,镜架都是用胶布缠绕修补;一身西服已经浆洗发白,还有补丁;衣兜里露出了半截像是涂鸦一样写满了字迹的纸张,手上还有像是刚染上胡乱擦拭反而弄得到处都是的墨水
一眼看上去是贫苦阶层的孩子。
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餐厅,还是国王陛下召见,男孩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不敢直视眼前三人,余光打量四处。
但那清澈的眸光中,除了好奇和忐忑,还有着一种仿佛能塞满无尽好奇的空明。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季寻看到的第一眼,瞳孔猛地一颤。
初九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惊讶,又说道:“他叫‘达西’。我之前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在孤儿院遇到的,说是战争流民,没人知道来历。”
“.”
季寻听着没说话,却完全听明白了。
有些事儿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了一份因果,多了一丝有迹可循的破绽。
他确定这不是贾彧。
但又是必然是那蘑菇头留下的后手。
贾彧死了,他把自己的传承人留了下来。
一瞬间,季寻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之前心中那种失去了一个朋友的心郁仿佛立刻就散开了,嘴角微微扬起了弧度,心中嘀咕了一句:“那家伙还真是好手段啊。”
难怪每次贾彧来托孤,说他要是死了,让自己帮忙照顾逐光者一脉的传承者。
季寻之前还很疑惑,逐光者那一脉的传承可不是一般人能担负得起的,不说千年不遇,至少百年都不见得能找到一个合适的。
但贾彧的笃定,仿佛确定有人能接下逐光者的传承一样。
现在,季寻看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徐老头用主动失忆去规避那些禁忌的秘密。
而逐光者用死亡来规避?
死掉一个,然后再给自己安排一个断绝因果的传承人.如此反复。
季寻脑子里甚至冒出了一个更极端的念头:“不会.从来逐光者都是一个人吧?”
或者说,一个传承。
眼前的男孩不止是用描绘出分身,而是一种季寻现在都不能完全看懂的存在。
初九介绍之后,季寻陷入了思考没说话,包房里的针落可闻。
眼前这个叫“达西”的男孩低着头不敢看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大人物会盯着自己看。
终究是少年,他有些忐忑,捏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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