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
阿里奥伯特已经进入状态,他回答非常果断,可细究修道院长针对性过强的询问,其中猫腻也太多了吧?一位垂垂老者怎么知道查理王子已经称王?莫城的教士为何知晓一切?
他缓缓起身,先是熟练地胸口划十字,又捂住胸口,口气平和地询问道:“Papa,您似乎知道了一切。我希望您告诉我……您知道的一切,如果您愿意的话。”
“可以。所有善良的人都希望漫长战争结束,也许新王查理可以终结被诅咒的战争……”
有关莫城为何知晓很多事情,此事说奇妙是奇妙,说简单也是真的简单。
因为各地主教始终维持着书信往来,各地修道院、大教堂定期派遣信使传递教士的信件,如果出现紧急情况,年轻教士驱赶着马车,最次也要骑着一头毛驴,快速将紧急消息传到更高级的教士手里。
西欧地区最尊贵者就是兰斯大主教区,位于兰斯城的“本笃修会枢机评议会”,掌握着西欧地区的信仰解释权。
评议会内部不能说是派系林立,长期时间里也是多个派别斗法。如今,辛克马尔成为最终胜利者,也就成为毋庸置疑的兰斯大主教,近乎于西欧地区的“教宗”。
辛克马尔并非靠着辩经驳倒所有的枢机,他在神学研究上的确有造诣,然而使他真正把持大权的原因有二:灵活又睿智的站位身段,与善用金钱攻势。
很多时候,主教们出于利益考量不得不向得势的大贵族“表忠心”。就是罗马教宗,当今时代下还不是权势滔天,为了避免信仰崩塌,他们不得不与军事贵族合作,乃至将“罗马皇帝”的名号赐予法兰克的国王。
为得势的军事贵族正名,之后信仰得到贵族们的保护扞卫,双方进入到互惠互利的合作状态。但教士们都是“主的仆人”,他们忠诚的只有全能的天主,并不可能真的臣服某个凡人——即便查理曼被封圣,教士们也不可能臣服他。
当查理王子在波瓦蒂尔城加冕为阿基坦国王时,当地的教士坐上马车就向巴黎方向狂奔。所以早在去年冬末,该消息就已经传到图尔主教、巴黎主教的耳朵里。
巴黎主教一度向巴黎伯爵隐瞒了消息,主教埃查拉德考虑事态重大,教士虽然不可能干涉加洛林王室没玩没了的内战,考虑战争的巨大破坏,还有对战争可能波及到素有人间天国之称的兰斯大主教区,埃查拉德实在需要兰斯大主教知晓这件事,并希望辛克马尔做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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