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四大护法。
近二十年来,啸月盟能够不断壮大为九州结义第一大帮派,离不开四大护法的保驾护航。
更别提谁能轻取这四大护法的性命。
只是人总会变老,人也终有一死。
华画老了,他已年逾古稀,老得再想逃、再想反击已有心无力。
不,他实际上已没有了心,他的心被云小白从左胸处一剑带出,只留下了个空落落的大洞!
华画死了,死于七十又一。
来到狼牙谷后,已有七十又一个中州人死于云小白剑下,华画是第七十一个。
云小白并没有因为这位老者的身份有何不同寻常而心生感慨。
他很清楚自己是一柄剑,一柄用来杀人的剑。
他现在要去杀第七十二个人。
因为这条路上已没人跳出来拦阻他。
所以他要杀的这第七十二个人正好是第五侯。
相比起数月前身在幽京城时一头乌黑亮堂的头发,到一夜间变得两鬓灰白,再到如今头盔下的满头华发,第五侯似乎度过了不止二十个春秋。
但回到沙场上,第五侯仍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既能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大将军,也是个身先士卒、横刀立马的冠军侯。
至少他用狼牙棒拍碎了一名瓦剌主将的脑袋,将对方两名副将打落马一死一伤,已足够证明他这奉国将军绝非酒囊饭袋!
然则当骑于马上的第五侯发现有道视线盯上自己后,他的心如坠冰窟,本是热血翻滚的身躯像是被泼了盆冰水,甲胄之下的衣衫全被冷汗润湿,连带手上的动作都变得僵硬不少。
要不是身周强敌已被他斩落,只剩些散兵游勇翻不起风浪,就这会儿呼吸间的功夫,他不知要被砍翻多少次!
第五侯自然也发现琴声断了,看到谢书落入火煞门的围攻中,即已知晓战况有变,他先前如此奋勇杀敌亦是想尽快腾出手去支援谢书。
可当第五侯看到一个白衣青年向他走来,走近他十丈之内后,他便像是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竟是提不起一丝求生欲来挣扎一下,连手中狼牙棒都已垂落在地。
那白衣青年一头长发遮盖住了半边面庞,另一半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这青年看来普普通通,就像其手中瞧来再普通不过的剑,本是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偏偏那细眉下的眼睛所射出的目光如剑般锐利,整个人看来也像是一柄剑。
不,这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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