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吓坏了。”
“在一众人奋起反击时,路十方只是凭着本能躲避逃窜。”
“饶是如此,还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尤其是,他的左脸。”
听到这儿姜逸尘心中一动,莫非这路十方便是后来的夜殇?
可那事发生在三十年前,路十方那时已有二十一岁,到了现在路十方理应过了天命之年,而夜殇瞧来并没有那般老态,二人真是同一人?
“他先是未能完全避开瓦剌人的刀,左脸上给划了一道竖疤,随后更是被一枚飞轮镖打在脸上。”老伯的声音还在继续。
“那飞轮镖深陷入路十方的皮肉,紧接在其左嘴角边上。”
“吃痛后,路十方几乎昏死过去。”
“正当瓦剌人乘胜追击,将要再撂倒一人时,尹天正瞅见路十方命悬一线,拍马赶到,将路十方救下。”
“路十方是被尹天正背回军营的,他脸上的伤也因伤势过重,永留疤痕。”
“那一夜,路十方找上了尹天正,感激其救命之事。”
“尹天正却郑重地告诉路十方,他们二人都是为家人来的边境,想要在边境活下来,一定得有勇气。”
“自此之后,路十方苦练基本功,又时常与尹天正讨教,像是换了个人。”
“因为脸上伤疤看着过于瘆人,路十方在军营中,几乎没有能说话的朋友,而尹天正也凭其能力在半年时间里从什长,逐步坐到了哨官,升上了守备的位置,二人间能说话的机会越来越少。”
“路十方也因越来越能打,终是被提拔到了什长之位。”
“在其一次带队出巡过程中,救下了一四岁男孩。”
“男孩是个孤儿,甘州镇的各家百姓过得并不富裕,谁也不愿多养一口嘴,路十方见其孤苦无依,心生不忍,便将其带在身旁,待有缘人将之收留。”
“路十方利用闲余时间,教男孩打拳,和男孩一同学字,让他在军营中做些零碎杂活,以不至于被当作来混吃混喝的。”
“此后一两年间,甘州镇遭到数次小规模瓦剌军侵扰,最终都被有惊无险地化解。”
“为争取主动权,已有一定战力的甘州军营,在于时已是参将的尹天正建议下,挥兵北上,准备挫一挫屡在北地游走挑衅的瓦剌兵锐气。”
“那一战,中州军大胜而归,瓦剌兵暂被清出北地,一时不敢再犯。”
“那一战,副总兵不幸身死,尹天正正好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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