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战马未停下脚步,马背上的人就一跃跳了下来,稳稳落地不见狼狈。也没瞧青年,对那武将道:“公西将军让人好找!”
武将头也不回:“玛玛又找我?”
“不是,是军中医队。”
随着青年远去,二人对话逐渐模糊。
隐约听到来人问武将:“刚才那是谁?”
武将语气无所谓:“说是使者,鬼晓得肚子里又酝酿什么坏水,正好添点乐子。”
来人道:“这人瞧着像个老实的。”
被人推出来的替死鬼。
武将嗤笑:“他老实?”
来人分析道:“他的衣裳瞧着不太合身,如此料子更要量体裁衣。不合身说明不是他自己的,兴许是找谁借来的。要是圆滑世故的,怎会找不到身形差不多的朋友借?”
再联想到己方这大半年攒的凶悍名声,这青年多半是个被职场排挤的边缘打工人。
武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同情了一句:“那挺可怜的。”
自己刚才态度可以好点儿。
青年被说得浑身羞臊,无地自容。
脸上的红晕许久都没有褪去。
贼子营盘倒是扎得扎实,青年一路行来只看到治军严谨,守卫森严,根本不像是草台班子能有的架势。他下意识想着如何攻破,还未分析出个路线,人已经抵达主帐外。
武卒通传,帐内之人许久才给回应。
“可以进去了。”
青年谢过传信士兵。
进入营帐,帐内甚是热闹,文武皆在。
他们齐刷刷看了过来,刹那涌来的气场让青年微微变了脸色,活像是被一群猛禽盯上的柔弱小白兔。他的气质也确实非常卑微柔弱,瞳孔透露出怯意,却强行装出镇定。
他没直视上首之人,视线落点在对方脖子以下,也没诧异这人为何一袭女装,言语恭顺:“在下林纯,谨代表吾主向使君问安。”
坐在上首的沈·子虚·棠摆手示意不用多礼,问道:“不知使者此行所为何事?”
只是问安就没有必要了。
要是诈降这些套路还有点意思。
林纯道:“吾主听闻使君拔山盖世,勇冠三军,所率兵马更是当世少有雄师。而今逼近城下,城内庶民惴惴,不知使君打算如何?”
沈棠啊了一声,笑道:“什么打算?自然是攻城啊,难不成还是来旅游踏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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