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要怪罪的!”
李良花:“在我这儿,幺儿就是宝贝。”
三个儿子脸色各异。
李良花一直以为他们都还小,吃了幺儿的醋,道:“你们小的时候也都是娘的宝。”
最后,那卷宾客都求不到的宝贝出现在年幼幺儿手中。尽管她的手被清水来来回回洗了七八遍,几个大人还是担心宝贝被弄脏。
“祖母,幺儿不认识。”
李良花慈爱道:“那就挑着认识的念。”
认识的念,不认识的念半边,半边都不认识的就含糊跳过去。小小的人儿坐在祖母床榻旁,借着屋内不算明亮的烛火清脆朗读。三个儿子,两个在侧举灯,一个在旁打扇。
伴随稚嫩童音以及微微燥热的风,李良花逐渐有了困意,不多时就响起微微鼾声。
举灯的不敢放下,打扇的没有停顿。
母子四人仿佛回到几十年前的燥热盛夏,三个孩子依偎在母亲身边,待在屋外乘凉解闷,温柔的手替孩子驱散恼人蚊虫。那时的童年故事,今日的郎朗书文,似乎重合。
许久许久——
幺儿口干舌燥眼皮沉重。
“阿父,幺儿想跟祖母说幺儿想睡了。”
李良花三儿子自然答应,只是待他低头一看,蓦地察觉出不对,手中的蒲扇松开。
床榻上的母亲睡颜恬静满足。
只是不知何时没了气息。
无病无痛,梦中仙逝。
沈棠收到消息,亲自给她写了挽联。
“这世上少有人能寿终正寝,李硕人也算是喜丧了。”活着的时候,见到了家里的重孙辈,儿孙虽有自己的心思,但在老母亲面前兄友弟恭,三家这么多年都没咋红脸。牙齿都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是独立个体,只要条件允许,沈棠都愿意善待她的后人。
对这本名臣名士传,康国境内庶民买账比较多,但他们经济条件有限,而经济宽裕的阶层,特别是世家之流其实不怎么认可。前面三文三武名副其实,一医一墨也认了,区区一个庶民老妪算什么?为什么她都能上啊?就因为她大字不识却弄出了治水之策?
治水?
他们也学过啊。
不买账,不认可,不服气。
这种风评仅仅持续几天就变了。
活着诰命加身,国主立传,过身还有国主亲手写的挽联……说句打击人的大实话,日后有这规格待遇的臣子,双手双脚数得过来。为人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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