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炖烂。
都是苦日子过来的,刘红梅没舍得扔那肉,第二天、第三天又炖了两次,结果还是没烂。
这给刘红梅气的,给楚安民一顿数落。用刘红梅的话说,肉没吃到嘴,还瞎不少煤气。
老夫老妻过二十年,楚安民很少跟刘红梅吵,但那天楚安民情绪异常激动。
有些人就是,总感觉儿女花重金给他买的衣服,不如他自己在地摊花几块钱买的破烂。
以楚安民的身份,他一年到头都不缺野猪肉吃。但就他感觉,即便是黄毛子、隔年沉的肉,也不如他自己打的大炮卵子好吃。
楚安民就说是刘红梅没炖好,白瞎了他打的野猪肉,还让刘红梅再炖肉的时候往里扔个山楂,还说那样炖,肉容易烂。
刘红梅信他个鬼,赶上他天天不在家吃饭了,让家里人遭那个罪!
于是,刘红梅就把剩下的大部分野猪肉,都送了她一个家里养狗的同事。
但当初那一大坨野猪肉拿回来,刘红梅就和楚老太在家把肉分了,排骨是排骨,后鞧是后鞧,里脊切成小块冻起来留着包饺子、炒菜。
结果,小块的里脊落下了一些。
刚才刘红梅切肉的时候就觉着不对,但她以为自己把那破野猪肉处理干净了,就没往那方面想。
直到肉下锅变色,一看那粗肉丝,刘红梅反应过来也晚了。
“我打回来的肉咋地啦?”楚安民闻言有些不悦,伸筷子夹了根肉丝送进嘴里。
只一嚼,楚安民就变了脸色,回身冲着厨房问道:“红梅呀,你这肉没炒熟啊?”
在厨房干活的刘红梅装没听见,楚老太忙道:“就这样了,蒜薹都炒蔫吧了,肉还能不熟吗?”
楚安民咽喉处猛地一顿,硬是将肉丝咽下,然后看向楚老太,道:“娘,这肉,你们不都吃了吗?”
楚老太稀疏的眉毛皱成八字型,道:“吃啥呀?得能嚼动算呐。”
说着,楚老太手往旁一比划,道:“那年家里困难,我扒树皮都能吃,这肉我吃不了。”
“这什么话呢?”楚安民脸色一沉,道:“怎么整吃树皮上了呢?”
“那前儿你搁外头呢,你不知道。”上年纪的老太太都很健谈,这时楚老太又看向赵军、周建军,道:“你们岁数小,你们也不能知道。
那前儿,我家那头儿成困难了,打那苞米还没手指头长呢,自己都吃不上,得特么拿去还人家饥荒。
那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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