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兰一怔,她下意识地就想回一句“那你不吃啊”,可想起今早的落败,王美兰硬是把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见王美兰没吭声,赵有财轻哼一声,便往东屋走去。
“阿嚏!阿嚏!”走到门口的赵有财连打两个喷嚏。
“该。”王美兰见状,小声嘀咕道:“伤天了吧?”
“伤天了”是这边的方言,是形容晚辈对长辈不敬,遭报应的情况。
所以王美兰此话一出,赵有财猛地回头向她看来。
出了口气的王美兰,忙对赵有财说:“咋还打喷嚏了呢?”
“凉着了呗。”赵有财理直气壮地道:“这一趟、一趟地往外折腾,啥好人能受了啊?”
“那谁让你不戴帽子了?”王美兰道:“你不行就吃两片药吧,赶紧顶过去得啦。这大过年的,你别感冒传染给这帮人。”
赵有财斜了王美兰一眼,走进东屋,脱下棉袄就往炕头一躺。
早晨刚烧完炕,这炕才热乎呢,躺上去热乎着背、腰、屁股,那才舒服呢。
“嗯……”感觉身上的疲惫被炕烙去,赵有财舒服的还哼哼两声。
一早晨,一看来卖货的了,赵虹、赵娜都跑西院李家去了。家里就两口子在,赵有财也不怕让人笑话。
可就在这时,王美兰进来了。
“哎!起来,来。”王美兰招呼一声,赵有财猛地睁开双眼,微微把头抬起,小眼睛瞪着王美兰道:“你干啥呀?你不能让我歇会儿啊?”
“你觉(jiǎo)着我乐意搭理你呐?”王美兰道:“后天就二十三了,大后天咱家请客,你都请谁呀?”
“请你!”赵有财没好气地怼了王美兰一句,紧接着就挨了王美兰一杵子。
这一拳怼得赵有财一哆嗦,瞬间从炕上坐起,道:“败家娘们儿,你特么打我麻筋上了。”
王美兰一笑,坐在炕桌对面,抬手指了赵有财一下,说:“你请谁、不请谁,咱不得安排桌吗?不得心里有个数吗?”
听王美兰这么说,赵有财想了想,说:“今年跟去年不一样啊。”
“咋地呢?”王美兰问,赵有财道:“还咋地了?今年小……儿子上班了呗,你像刘金勇啊,还有那保卫的阎场长,咱都得招唤人家一声。”
小……儿子是什么?但此刻王美兰的注意力都在请刘金勇和阎书刚上,就没跟赵有财计较。
去年赵家请客的时候,赵军还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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