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过。虽然总有信件来,他都以官身不便随意还家推却了。
记忆中的族会,还没现在这般一板一眼,布置会场时,如果早到一点,各家的孩子也会一起玩,孩子们那会没有现在分得这么派系分明,而陆清栩就是当时的孩子王,总能带着一串尾巴将这旧宅子翻个遍,最后被罚去门廊那里站着。
可是孩子们哪会真的老老实实站着,一个不着眼,人就没影了,直到吃东西的时候才会重新冒出来。而那个时候,大人们开会也没这么剑拔弩张,互相还会道声新年好,会问问士家孩子学业如何,农家今年新地几许,工家是否手艺又有精进,商家又在哪里发了财……
而如今,四位新锐代表,一个个站起身来,拿着一卷厚纸卷,念诵自己派系今年都有了什么成就,顺便还暗暗贬低下别家,言语措辞之间多有针锋相对。那过去的年味,陆清栩觉得是再也感受不到了。
好在没有人过来嘲笑他丢官的事情,不然陆清栩觉得自己多少得让他们见识见识从京城学过来的“道理”。
这时,士家的那位念到最后,忽然话锋一转:“吾虽领一官职,却并非在座士家之人中,做到最高官位的一个。我陆氏宗族,当以为官之能定士之首、只是职责在身,不得推辞。如今陆家长兄清栩既在,不如请清栩兄发言一二,以告先祖。”
陆清栩眯起眼睛看了看那位领了个闲职的人,那张脸不算年轻了,他仔细思考了很久,才把这个人和当年自己“尾巴”之中一个满脸鼻涕的小子联系起来。
他慢慢起身,面带微笑。
“清栩在京为官数载,亦无甚建树,反而惹来一身嫌隙。蒙主家抬爱,指教谈不上,只是对士家学子们说一句,为官之时,当知慎独。”
说罢,他便直接坐了下来,又端起茶杯,此时才有个年轻人过来给他添上了热茶。
人们对他的发言既不热衷,也不评价,只有几个人点了点头。
在冗长乏味的四派系分别说完今年的成就之后,便是奖赏今年有所成就的年轻人,也便是所谓的选才盛会了。
此会之上选出的人才得到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奖赏,而是举族之力的培养。陆家虽大,资源也是有限的,因此每家都对于自家孩子颇为重视,意欲在此大会之上,得到奖赏。
陆清栩倒是因为与此并无关系,心里颇为轻松。他当初就没参加这个选才大会,而他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女儿,当然也不用。而照他这些日子走街串巷得知的消息,恐怕此次选贤之前,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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