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知道来者不善。
所以,他把恩者放在了伊芙前面,不放白不放。
果不其然。
对方表现的可不如在波尔蒂遇上的那位自然行者友善。
“我竟然遇上一个肯读书的焚烧者,女神在上。”
他温文尔雅,无论讲话时的腔调,或偏或正的下颚,眼神,上肢动作——像个真真正正的贵族一样面对面时,那股傲慢如同穿了瘦睡裙的丰壮女人的母亲所在地一样呼之欲出。
罗兰见过太多。
他比明思·克洛伊表现的更标准,又比贝内文托稍显放纵。
“我听说,你的‘兄弟姐妹’来了,赫雷斯。真好,真好啊。这让我想到济贫院里的孩子——他们称兄道弟的感人故事总在擦鞋匠和酒保的口中流传…”
“或许这才是真正感人的地方。”
赫雷斯表情冷厉:“滚出去,弗洛里安。”
“你以前的‘兄弟’可不这么称呼我,”弗洛里安·维斯特维克轻笑一声:“他称呼我‘维斯特维克先生’,圣十字的牧师果然懂得礼貌,清楚什么时候该弯下他那本就不值一提的腰…”
“哦,我差点忘了。”
灰发男人一副吃惊的模样:
“正因弯腰,他才惨死于马的爱慕。”
嘭!
赫雷斯猛地向前一步,不仅撞歪了桌子,也让桌面上那装着鱼骨的玻璃杯摔碎在地板上(看,这就是提前收钱的意义。)
“你的呼吸比这儿的酒臭和汗馊味都要难闻,弗洛里安。”
“很有意思。也许等到你的某位私生子舍得花钱带你去些更高级的沙龙后,你就知道世界上最臭不可闻的并非汗味和酒味——赫雷斯,贫穷和愚昧才是。”
他不退反进,迎着怒火又向前一步。
静静凝视那双烧着愤怒的眼睛。
“我想,你这辈子该没什么机会了。如果能读书,也许在书里见见——抱歉,你识字吗?”
他哂笑:
“让那些寡妇教教你。”
就当赫雷斯要挥拳的刹那,那根银柄手杖横刺破呼吸,不体面地于两人面前划了半圈。
然后,又回到了它主人的手里。
弗洛里安转动眼球,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搅局者身上。
一名…
年轻的不像话的焚烧者。
“你又是谁?”
他方才完全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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