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吗?”
“那个达尔文先生?”
“嗯。”
“这不是一个虔诚教徒、王座下的利刃该问出的问题,费南德斯。”
“只是假设,假设,”费南德斯往后靠了靠,注视着不远处专心演奏的女人:“假设他说的是真的…恩者在上,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人怎么能和其他动物一样呢?
他们生来高等,绝不该、也不能和猪狗牛羊一样有过卑贱挣扎的时期。
费南德斯没有想从罗兰这儿得到什么真正的答案,只是这本近期冒出来的书,教太多人心烦意乱——说起来,有个好笑的事。
在所有冠神教派中,唯圣十字大肆宣扬‘神创’,并在教义中注明了这一点。
‘进化论’造出的激烈冲突并不难以预见。
但还有个教派,也在表达不满。
“你绝对猜不到,”费南德斯挑了挑眉毛:“「大漩涡」。有个大漩涡的仪式者,昨夜砸碎了一家书店,连带书店的老板。当监察局的人赶到时,废墟里长满了藤蔓…”
大漩涡?
“他们更该支持才对?”罗兰不解。大漩涡比任何教派都要贴近自然。虽然其中树母和兽牙对‘自然’与‘生命’的理解有些小小的分歧,总体来说,他们一贯论调都是:
万物平等。
不是吗?
哪怕一方亲自动手展现平等,而另一方则用漠视。
“他们没法接受,罗兰,那些虚伪的植物脑袋可没法接受,”费南德斯将酒液一饮而尽,沉声讽道:“万物自我之下平等,罗兰。我早就说过,当你过多接触这些人,就知道他们有多虚伪了…”
“自我之下才平等,可倘若要让我参与这场‘平等’…”
“怎么可能?”
就像费南德斯一样,像从小聆听伊甸经长大的市民们一样。
这些贴近自然的人更加厌恶甚至憎恨这本书的著作者——因为一旦他广泛传播(实际上已经是了),就会让大漩涡的其中一条教义显得格外幽默:
我们是伊芙的长子,要平等对待兄弟姐妹的皮囊与灵魂。
那些居高临下的‘帮助’与‘传教’,在这本几乎颠覆传统生物学观念的书籍出现后,尽数化成嘲笑折返而来。
现在,你们真正平等了。
“有些大漩涡的积极分子…我是说,树母派系的,他们甚至比教会的牧师还要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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