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德认得这个男人——他在去找弗洛伊德先生之前,给过这名老乞丐一个六便士。
至于鞭挞这位老流浪汉的那位警察他则从未见过,只能从肩章上判断出是一名巡佐。嘴唇上留着卫生胡,雨点正顺着他的钟形警盔和雨衣淌下。
“他做了什么?”
艾德走过去挡在了巡警和老人之间。尽管对方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如果可能,艾德还是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打出手——就算阴雨连绵时也不想。
“我不建议您插手警方的内部事务,先生。有明确证据表明,这位流浪汉犯下了盗窃罪。”
“我看他好像只偷了一块面包。”
“面包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私人财产。”
卫生胡警官仰起头,雨衣的兜帽边沿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必须鼻孔朝天才能看到艾德。
“好吧,假如我愿意替他付面包的钱呢?”
“这恐怕不行,他还构成了流浪罪。”
“就连无家可归也是一种罪行吗?”
在莱芮亚,流浪罪是指在没有正当的谋生手段并且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对于那些没有固定住所的人,警察可予以逮捕并将其移交至济贫院。
“我只是法律的执行者,不是制定者。这种事你应该去问国会的老爷们。”
警察甩了甩手里的警棍,显然不为所动。
“我有一枚帝国银向日葵勋章。”
老人颤颤巍巍地从破罩衫里取出那枚银质勋章,丝质的绶带已经开线,纹章因岁月的痕迹而风化发黑,像是攥着一块黑铁。
他的手因为寒冷而颤抖着,勋章也随着他微微颤抖,那代表着莱芮亚的向日葵也在雨中颤抖哭泣。
“您必须有现金才行。这枚破铜烂铁什么也证明不了,说不定还是偷来的。哪怕您真立下了什么丰功伟绩,也不能抵消您现在的罪行。”
尽管失去了部分记忆,但仅仅只是联想到“济贫院”这个词,便足以令艾德感到不适。
他从外套里掏出一枚六便士塞到老人手里,顺便“无意中”将内侧的神调局盾徽显露出来:
“现在他有钱了。面包的钱我会另付给店主,您可以网开一面了吗?”
“哎呀,哎呀,您真是……何必为一个社会渣滓这样大费周章呢?”
对方显然也知道神调局不好惹,微微躬身示弱,转头却对流浪汉阴阳怪气地说道:
“好吧……既然这样,今天就算了。我猜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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