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黑夜。
便宜货,看样子我肯定不是什么有钱人。
左手的手杖则用银色金属铸成,如锡般纯白,手感却似陈年银器温润适手。镂纹精简有神,握柄处被雕刻成了一颗乌鸦头骨,久经风霜。
一般来说手杖都由惯用手持握,放在左手边,看来我还是个左撇子?左手握了握手杖,肌肉似乎依旧铭记着这根手杖的质感和重心。
随手转了一圈手杖,他将金属鸦头握柄抵在额头上思考:
一名底层社会的维修技工为什么会拥有如此精美的手杖?既然我敢在公共场合放在身旁,想必不会是非法所得……传家宝?亦或是某人的遗物?
至于头顶上烟灰色的平顶鸭舌帽,他伸手摘下来翻转观瞧:毛毡材质,底层住民的身份象征之一,那些贵族老爷更喜欢戴圆顶礼帽或高帽。
那么简单推测一下,我……艾德加·怀科洛,左撇子,维修技工(显然受过教育),家境一般——也许曾经还算富裕?有位已故的长辈留给我一柄价值不菲的手杖。他将帽子扣回头上,重新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第二个问题,这是哪里?
眼前的场景莫名熟悉。火车?不对,没有窗户,恐怕是气动地铁。
和用于邮政传输的气动网道一样,地下铁路用数百马力的蒸汽机驱动着真空风机,像吸管一样将隧道里的地铁吹来吸去。
看来自己的常识倒还在正常运作。他望向周围的乘客……如果其还能被称之为“乘客”的话。
举目望去,眼前的“乘客”竟是一道道粘稠胶质般的深灰色鬼影,破碎不堪:
有些失去了胳膊,有些只剩下了半边脸,惨白色的骨茬露在外面,残破眼眶里悬出黏连之物。可他们并未哀嚎或呻吟,只是呆滞地坐在原处,无动于衷。
阴冷的车厢,鬼魂般的乘客,静得能听到恐惧滋生的声音,仿佛画面永久静止在了这一帧。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等等,噩梦?
“快醒醒,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艾德低声呢喃起苏醒时出现的火焰文字。
这句话看似并不完整,没有告知自己该在时限内做什么,但假如眼前只是一场离奇的噩梦,一切就说得通了——
重点不在于后面的“时间”,而是在于前面的那句“快醒醒”……
艾德忽然猛地咬了一口手指,嘶——好疼!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好吧,看来想要醒过来也没那么容易,我把事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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