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阵恶寒,他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他拼命甩掉念头,就连它的痕迹也要彻底抹除。
快冷静下来,老家伙,你可是一名医生,一名士兵,一名……杀人凶手。
开枪!罗温!我命令你开枪!
哈肯上校那狮子般的咆哮声在他耳边响起,就像每次深夜中令他惊坐起来的噩梦一样。
「大夫?您还好吗?」
「哦,您不用担心。我只是在思考应该从哪里动刀。」
罗温回过神来,露出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他不想在病人面前表现出太多的疲态,这会让病人产生不必要的紧张感。
「来,我先将您的大腿结扎住,防止待会儿大出血。」
说着,他拿起手术台上的扎带。织血蜂毒素本身便具有麻痹痛觉的效果,不需要再使用额外的***物,那么接下来只需要切割肌肉和皮肤,然后用骨锯……
「想到过去的事情了吗?」
「您……是在跟我说话吗?」他停住了手中的活计,疑惑地看向患者。
「是的,罗温医师,或者说,夏尔中士。过去的幻影仍然折磨着
你,是吧?每次洗手无论用了多少肥皂,你仍会觉得那种粘稠的血腥味挥之不去,是这样吗?」
罗温没有回答,转身径直扑向自己放在远处的枪袋。
啪!只见患者那脓肿的手背上的静脉爆裂开来,像毒蛇般穿刺而出,一口咬住了罗温的气管。
太快了……
几乎没有时间反应,罗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虚弱,力量瞬间从他不再年轻的躯体里消失。那些血管拖拽着他,一点点将他绝望地拖向那病床上的人。
这样绝望的力量差距让罗温想起了面对伊塞克长老的时候。但这一次,他只有孤身一人。
「你是什么人?」罗温挣扎着,喉咙里发出短促的气喘音。
「你希望我是为罂粟谷那些人来的,对吗?这样的死法或许能够让你得到些许慰藉,只可惜我不是。我来自飨宴会。」
眼前的人如舞蹈演员般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肢体柔软得仿佛没有骨头:
「我有很多个名字,记得上一次他们叫我‘果汁先生"。但我把它们都丢掉了,就像丢掉所有烦恼一样,无忧无虑,罗温。你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
他拿起一旁的骨锯,反复观瞧了片刻,突然露出了稚气的笑容,像是找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果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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