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的疑问在书房内回荡了一阵,威灵顿公爵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随即轻轻笑了一声。
“怎么,你觉得这很意外?”老公爵缓缓踱步,目光在亚瑟身上停留片刻,随即转向了壁炉的炭火:“难道你以为,在你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之后,帕麦斯顿会善罢甘休?他年轻的时候,睚眦必报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管是辩论还是演讲,都是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为人记仇得很。”
皮尔爵士轻声补充道:“尤其是你直接掀了他的棋盘。”
亚瑟盯着皮尔爵士看了一眼,然而对方的脸上除了真诚的笑容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单是凭借纯真的笑容可不足以让亚瑟相信他们俩的话,皮尔爵士是个从20岁起就混迹政坛的老油条,威灵顿公爵虽然更多以军事将领的身份闻名,但实际上,老公爵在印度战场扬名之前,曾经长期担任过爱尔兰总督秘书和爱尔兰议会的议员。
换而言之,这两位都是千年的狐狸,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亚瑟可不相信他们俩会在这种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务上挺身而出,替他回护。
但威灵顿公爵的话倒也不完全是假话,帕麦斯顿脾气不好,亚瑟是早有耳闻的。
而且,他早就明白自己在高加索的行动势必会引发外交风波。
可他原本的盘算是,即便帕麦斯顿对此不满,也无非是训斥几句,最多让他转任次要职务,抑或是把他踢出外交系统。
外交大臣虽然是内阁三大宝座之一,但是帕麦斯顿手中的权力也就仅限于此了。
只要下定决心不在外交系统里面混,那他就算睚眦必报又能如何呢?
可是,听威灵顿公爵话里话外的意思,帕麦斯顿这次不只是简单的不满,而是动了真怒,甚至还把高加索的烂事摆到了枢密院的御前会议上,这可就有点……
“公爵阁下……”亚瑟缓缓开口,试探道:“既然你们为我回护,这是否意味着……枢密院对我的事已经有了定论?”
“定论?”威灵顿公爵摇了摇头,轻轻摩挲着手杖的银质狮头杖首:“定论还没有,但情况对你不乐观。”
皮尔爵士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想必也知道伦敦最近政局不稳,格雷的内阁随时可能倒台,辉格党人之间的矛盾也日益加深。所以,眼下这个时间,大部分人没有精力分心于高加索的事情。”
亚瑟听到这里,忍不住松了口气。
但还不等他彻底放心,皮尔爵士便峰回路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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