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陛下突然在冬宫跳起爱尔兰吉格舞,您难道就不觉得滑稽吗?“
副院长往高脚杯里倒酒的动作突然变得极慢,深红酒液沿着杯壁卷起暗红色的漩涡:“您不觉得莫斯科的伏特加比伦敦的金酒更擅长保守秘密吗?”
“但您今天选了格鲁吉亚葡萄酒。”亚瑟突然用靴尖碰了碰桌腿下的暗格,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第比利斯的葡萄藤,可是听着波斯商队和奥斯曼骑兵的故事长大的。”
“好吧,如果您执意要听的话。”副院长事先警告道:“您得先保证您不会把接下来的话告诉雅科夫列夫,他一直很忌讳对外人谈起这件事,因为从法律上来说,他至今未婚,而且也不曾有过儿子。”
“啊……”亚瑟恍然大悟道:“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在英国法律上,也常常出现这种事。在不列颠,以前这类事情只发生在大贵族家庭里,现在甚至就连中等阶层也开始有模有样的学起来了。”
“看来俄国没有不列颠那么先进,我们这里更传统一些。”副院长笑道:“就像您说的一样,类似的事情,我们这里依然只发生在贵族家庭。不过呢,这不妨碍雅科夫列夫是个怪人。因为他不娶那个德意志女人过户,却也没有在外面保留什么情人,以致于大伙儿都不知道他这么干究竟是图什么。”
副院长为亚瑟斟满酒杯:“您想啊,一个老头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却始终不肯给他和他的母亲合法身份,不肯把雅科夫列夫的姓氏冠在头上。要知道,如果他这个儿子是姓雅科夫列夫,而不是姓赫尔岑,那很多事情就不用搞得那么麻烦了。您不是莫斯科人,所以您不知道,雅科夫列夫家族在莫斯科的历史到底有多悠久。他们家族的历史比罗曼诺夫王朝还要悠久,在俄国还叫做莫斯科大公国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坐拥豪华庄园的大贵族了。”
亚瑟同样不能理解赫尔岑父亲的举动:“如果像您这么说的话,那他真是走了一步昏招。如果赫尔岑是用的雅科夫列夫这个姓氏,去念莫斯科大学也用不着去找尤苏波夫公爵走路子了。我记得像是这样的世袭贵族子弟,进入莫斯科大学读书好像是很容易的吧?”
“您原来也知道这件事吗?”副院长眨了眨眼:“这么和您说吧,没了姓氏,去莫斯科大学读书可不光是要走尤苏波夫公爵的路子。您知道那小伙子念大学用的身份也是假的吗?他上大学的时候用的是‘伊万诺夫’这个姓氏,那文件是我帮忙签署的。”
亚瑟本以为他在德鲁伊斯克干的事情已经是挺了不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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