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祖布科夫先生闲聊,正好聊到了自由主义和法国大革命的问题。我问他莫斯科大学的年轻人对自由主义是什么态度,他简单的给我举了几个例子,并且向我表示:尽管拥有种种缺陷,但归根到底,俄国的希望就寄托在莫斯科大学的身上。紧接着,他又和我谈起了几个莫斯科大学的毕业生,其中就包括了您。”
“祖布科夫和您聊到了我?”
赫尔岑与祖布科夫有交情并不稀奇,因为归根到底,莫斯科的自由主义圈子就这么一点儿。
要想进入这个圈子,你起码得念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或者家境富裕、家世显赫,接受过高质量家庭教师的指导,否则你连自由主义是什么都不可能了解。
而这两个先决条件在大部分情况下又是重合的,因此也就导致了莫斯科的每个自由主义者基本都互相认识。
赫尔岑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您去他家中拜访过吗?”
“去了。”
亚瑟笑着应道:“不得不说,那地方很让我惊讶。当然,我指的不是他住的精美别墅,而是别墅书斋中挂满的革命名人画像。我本来只是想去看看鸟类标本,但实际上我看到的却是满墙的约翰·汉普顿、米拉波伯爵、西哀士、让-西尔万·巴伊……”
赫尔岑打趣道:“但他终究是没敢挂上克伦威尔和罗伯斯庇尔的画像。”
亚瑟摇了摇手指道:“或许这就是为何祖布科夫先生是莫斯科的第一秘书,而《莫斯科电讯》的波列沃伊则被下令逮捕了。”
赫尔岑闻言不无赞同的点头道:“他的熟知人情世故确实令我羡慕,尤其是那种微带讽刺的含蓄反驳方式。我一般很少对赞扬官员,但祖布科夫是一个很让我佩服的人。他是个自由主义者,但是更令人惊讶的是,我在明知这一点的情况下,依然认为这位精明能干的先生未来会成为俄国的国务大臣。”
亚瑟回道:“我从他那里听说你和波列沃伊很亲近,你们俩是朋友?”
赫尔岑的模样看起来很纠结:“我们算得上朋友,大概……我真心希望他是把我当朋友的,只不过我们前段时间因为立场问题吵了一架……”
“您和他之间怎么了?”
“我……”赫尔岑叹息,他看起来心里很不好受:“他对圣西门主义的评价惹怒了我,而且他的反驳确实挺荒谬的,所以我就指责他已经成了他此前终生反对的那种落后的保守主义者,骂他是个懦夫……”
“然而,就是您口中的这位落后的保守主义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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