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费的心思。
虽然他知道亚瑟现在或许不缺这笔钱,但是从亚瑟这样同为苦出身的人手中拿钱,还是让欧姆感到良心难安。
只不过,欧姆虽然想要退钱,但是当下他的经济条件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尽管他如今已经是哥廷根大学的私人讲师了,但是德意志大学当中的私人讲师既没有工资也没有编制。
虽然这些私人讲师通常是博士学位获得者,但是他们必须在完成一个被称为Habilitation的过程(类似博士后研究),才能获得在大学中开设正式课程的资格。
这一过程包括提交一篇更为深入的研究论文,并且需要在该学术领域开设过一定数量的公开讲座。只有完成这些要求后,学者才有资格取得该校的正式授课许可,并获聘正式教授。
而在取得正式教职之前,私人讲师的收入完全依赖于那些主动来参加他私人课程的学生们所支付的听课费。也就是说,私人讲师的收入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并不取决于学术水平,而是取决于销售水平。
而欧姆这种初来乍到的私人讲师,就算在最初的几个月完全零收入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并且,私人讲师的收入少也便罢了。但倒霉的是,他们的支出往往都非常大,因为私人讲师为了完成论文,通常还会进行广泛的研究工作,以增加他们的学术声誉。
虽然亚瑟已经向欧姆全面开放了哥廷根大学实验室的出入资格,并且威廉·韦伯也相当热情的邀请他加入自己的工作组,但是欧姆在部分课题上依然需要购买一些实验室没有配备的材料进行独立研究。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他就算想把那五十杜卡特退给亚瑟,也是有心无力的。
他在远离学术圈的这几年里,虽然通过做家庭教师攒了一些钱,但是那点钱实在是不足以维持他的基本生活。
因此,欧姆也只能暗下决心,要尽快拿到教授教职,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还钱。
根据欧姆的了解,他在埃尔朗根大学学习时,学校里的教授们年收入通常在800塔勒,也就是320杜卡特。
而在前些年,由于各德意志邦国掀起了兴办大学教育的潮流,所以教授的薪资也水涨船高。
欧姆的弟弟柏林大学数学教授马丁·欧姆就曾经在来信中告诉哥哥,普鲁士王国为了从其他德意志邦国抢人,所以将柏林大学教授的薪水标准提高到了1500塔勒(600杜卡特),这足足比其他德意志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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