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到罗斯维尔居然敢和他攀比对于子女的教育,一生要强的老格莱斯顿顿时起了竞争心理。
他故意不去看罗斯维尔,只是不动声色的品着茶:“喔?是吗?凯瑟琳读的是哈罗公学还是伊顿公学,大学授业是在英格兰的剑桥还是牛津?又或者是苏格兰的爱丁堡或者格拉斯哥?喔,实在不行,像黑斯廷斯先生那样念个伦敦大学也可以。有大法官布鲁厄姆勋爵撑着,总归也算稍微有了些底蕴。”
罗斯维尔听到这话,登时被气的弹簧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老格莱斯顿明知道不论是哈罗公学、伊顿公学还是他提到的剑桥、牛津等大学,都不接受女性入学。甚至于目前全不列颠最开明的伦敦大学最多也只是容许女性偶尔旁听。
他提这样的问题,分明就是想要找事。
但罗斯维尔也明白这老东西到底为什么处处挤兑他,无非就是想搅黄他儿子和自家女儿处于萌芽期的爱情。
深知对方痛点在哪儿的罗斯维尔精准下刀道:“是呀。凯瑟琳作为姑娘家,在学问和见识上当然不能和威廉这样的青年才俊相比。但是正因为她存在这方面的不足,所以才更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丈夫带着她一起前进。不过万幸的是,虽然凯瑟琳学问不多,但是在音乐的品味上却和威廉很相近。约翰,请替你代我转达对威廉的谢意,我非常感激他愿意答应小女的无礼请求,去替她向黑斯廷斯先生讨要一份有肖邦先生签名的《致黑斯廷斯》曲谱。”
老格莱斯顿话听到一半,还以为老怀表终于死心了,可当他听到后面,峰回路转的剧情却令他心脏一颤,差点把喝到嘴里的茶水给喷到罗斯维尔的脸上去。
“你说什么?这简直就是胡闹!威廉这小子,怎么能干出这种愚蠢的事情!他难道不知道黑斯廷斯先生日理万机吗?他哪里有心思去关心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说到这里,老格莱斯顿赶忙站起身和众位老伙计道别:“早餐吃的差不多了,我得去公司好好翻翻账目了,看看还有没有哪些遗漏的关税没有报上去。顺便,我也真诚的向各位建议,最好也趁着今天还早,好好把近几个月的账目清查一遍。市政委员会的赫伯特先生昨天已经和我通了气,他们是尽全力支持黑斯廷斯先生的,而且关税署、海关署和港务局看样子也是要动真格的了。这种节骨眼儿上,各位可不能给咱们利物浦协会的脸上抹黑。”
岂料他还没走多远,洛维便上前一把拦住了他:“约翰,市政建设工程的事?”
“那个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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