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爵士郊外宅邸的马场之中,周围绿树如荫,穿过绽放鲜花的草丛中,依稀可以看见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
皮尔爵士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娴熟的驾驭着胯下那匹价值不菲的英国纯血马越过一个又一个障碍,负责训练他的马术师则捏着一块怀表毕恭毕敬的守在终点处计时。
短短几个呼吸间,皮尔爵士完成了最后的冲刺,他长出一口气,扭头冲着马术师问道。
“这一次有进步吗?”
马术师笑着点了点头:“作为一名马术师,虽然我这么说很不甘心,但我还是必须得诚实的说,您确实非常的有天赋。您的成绩是2分52秒,这已经非常接近熟练骑手的水平了。
如果放在中世纪,您现在就可以带上几个骑士扈从帮助我们伟大的国王亨利五世与法兰西人作战了。”
皮尔爵士倒也没把马术师的恭维放在心上,他开玩笑道:“比起去和法国人作战,我现在更想对辉格党人和那些本党极端派发起冲锋。”
马术师谨慎的问道:“是因为《天主教解放法案》的事吗?我听说前任最高法院大法官艾尔登伯爵在托利党内对威灵顿公爵和您放任法案通过发起了严厉批评,还扬言要带着支持他的那部分议员一同退出托利党。”
皮尔爵士翻身下马:“那个老顽固,简直像是活在中世纪,如果按他的观点走,不止不该通过解放法案,还必须把在伦敦务工的所有爱尔兰人全部赶回老家去,让他们继续回泥里刨食。
他不知道时代变了,‘克莱尔事件’就是时代改变的最好体现。
如果我们不给予爱尔兰《天主教解放法案》,那么从今往后不会有任何一个托利党员能在南爱尔兰胜选。
爱尔兰人宁愿把票投给没有当选资格的天主教徒,也不愿意收下我们提供的每票高达五十英镑的投票感谢金。
爱尔兰天主教协会等组织的成立也宣告了解放问题的急迫性,如果这一次没能成功通过投票,内战百分之一百会爆发。
大不列颠当年为了一份《权利法案》,两党内战五十年,死亡数十万人,没有人比我们更懂得内战的巨大危害性。
通过协商解决内部问题是不列颠的传统,必须要尽可能少的把问题付诸武力。
威灵顿公爵和我都是此种观点的支持者,我们当然要对我们的支持者负责,但在那之前我们更需要对国家的前途负责。
而那些极端派,他们只知道看着他们手里的东西。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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