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之为「塔」,这小兽最是凶残不过,每捕一尾鱼,食不两口,便抛诸一边,再捕一尾,如此在岸上将残剩的鱼堆积在岸边,谓之「塔塞」,塞者日本语「祭祀」之意也。不想在中原竟然也能见到这番景象。」
井真成离开故土来到大唐已有三十年了,如今见到这番和家乡相类的景色,不禁睹物思怀,说话间眼角已然带泪了。
独孤湘稀奇道:「这「塔塞」真是神奇,我可也没听说过……」
江朔亦道:「湘儿,你啊……就是不爱读书,这事儿《礼记·月令》中早有记载,《月令》云孟春之月.日在营室……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獭祭鱼……你看「鱼上冰」和「獭祭鱼」不都有明文记载么?」
独孤湘噘嘴道:「朔哥,你道人人和你一样,过目不忘啊?别说月令七十二候,就是二十四节气,我都记不全哩。」
井真成却由衷赞叹道:「中原典籍浩如烟海,獭祭鱼这样的小事居然也见于经典,实在叫人钦佩。」
他转头一看,忽然发现江朔居然在捯饬鱼,忙抢上前去道:「啊呀,江少主,你哪里会搞这些个粗活,我来……」
再看江朔已经手脚麻利地用玄铁短刀将两尾鱼剖洗干净了,井真成只道江朔能做江湖盟和漕帮的少主,决计不可能是仅凭自己的本事,背后定然有什么武林耆老,定然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哪里知道他居然也是服侍人的童仆出身,其实江朔别说杀鱼,灶上厨下的活计他样样做得像模像样。
江朔将两尾鱼在河中清洗干净交给井真成,他知道井真成既然善于捉鱼,自然也会烹饪,他不想越俎代庖,因此只是将鱼处理好便交还给井真成料理。
井真成先前还有一丝怀疑,心想江朔是不是不放心自己做鱼时会放入毒药害他,才会自己处理,没想到江朔杀洗完毕竟然又将鱼交还给他。心中一是佩服江朔的胸襟,二也感激他的信任,当即接过鱼来也不客气,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这刀是专门料理鱼所用。
井真成将两尾鱼一割一烹,一尾做了生鱼侩,一尾做成了烤鱼,用得都是东瀛日本的手法,江朔和独孤湘尝了,一起拍手叫好,独孤湘道:「井郎,你这做鱼的手艺可是一绝啊,这要是在长安、雒阳开个食肆,绝对能赚大钱,还要东奔西颠做什么呀?」
井真成笑道:「我这手艺在故乡也只是寻常,两位不过是吃个新鲜罢了,且我志不在此……」
江朔忙道:「井郎
,湘儿只是和你开玩笑,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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