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晃动了一下,剩下的三面帆剧烈地扭转,中央桅杆上的主帆倒还好,前面第二道帆原本有好几道斜向的帆索拉着以控制方向,此刻被挣断了数条,粗大的帆索若狂蟒乱舞,抽打在甲板上,有几个倒霉的海盗不幸被失控的帆索击中,连喊都来不及喊一声便被扫入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海鳅船原本向东航行,但飓风由东北向西南倒旋着将海鳅船卷入漩涡之中,这样海鳅船其实一直是倒着航行,但由于左右两边被遣唐使船和翁山海盗的众多海鹘船夹持,互相挤在一起不得调转,因此船舵、船帆都拧着劲。此刻海盗船被风浪打散,海鳅船终于为狂风所拂,打横了过来。
海船一旦在狂风中打横那是最为凶险的,果然海鳅船倾斜得愈发厉害,甲板上的鱼纷纷跌回海中,只可惜过了这些时候,大部海鱼已死了,死鱼漂浮在海面上,白花花的一片。船上的人自然也向一边滑了下去,他们手刨脚蹬拼了命的想将自己固定在甲板上。
陈先登只有独臂,又生的极为肥胖,向下滑的最快,好在独孤湘用长索上的飞爪钩住了他的甲绦,生生把他拽了回来,江朔见陈先登无恙,心想目下最紧急的是先降下船帆再说,当下先不管中央主帆,越过主桅冲向第二条桅杆,此刻船身剧烈倾斜,说是攀爬其实和登山行走没什么两样。
船只侧倾之后,不再左右晃动,对江朔而言攀爬反而轻松了不少,他爬到桅杆顶,割断绳索,这次船帆直接落在了大海之上,海鳅船少了这一面主帆的拖累,立刻回弹,险些将江朔弹飞出去,幸好他用手中七星宝剑插入主桅那粗大的圆木之中,将自己牢牢地钉在了桅杆上。
江朔等船只晃动稍微缓和一些,才顺着主桅下面,此番陈先登已先在船桅下面等着他了。
陈先登一把抓住江朔的腕子,他呼哧带喘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却还急躁地道:“将绳索尽数割断,虽能放下船帆,但我们在海上被冲得七荤八素,谁知道会被冲向哪里,没了船帆,将来怎么回大唐……”
江朔心中悚然一惊,陈先登说得不错,此刻在飓风之中,海鳅船为众船提供了庇护,但回程时若无风帆,谁又能帮这样的庞然巨舰?他心中懊恼于自己的莽撞,已然破坏了包括主帆在哪的三面船帆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海鳅船完成了掉头,船艏和船艉作用全然不同,船艏破浪因此尖锐,船艉要容纳打舵杆的舵手因而宽大,此刻虽然只剩下两面船帆,但海鳅船掉头之后,船艏劈波斩浪,仅凭藉两道船帆速度竟然完全不输先前五帆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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