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判大惊道:「如此一来城中几乎无可用之兵了,若南诏大军攻来,如何是好?」
李宓道:「放心,我料南诏不敢前来。」
刘通判闻言却低头不语,似乎颇不服气,李宓道:「怎么,你不信?」
刘通判叉手道:「非是小人不信,只是……只是……」说着他凑近李宓想要耳语。
李宓一把将他推开道:「你这穷醋大,怎的如此磨叽,有什么话
照实说么!在此间不用顾忌。」
刘通判这才开口道:「只是……今日在城南以已经发现了南诏人,他们的营寨距城不过数里,站在城头就能看到。」
李宓一惊,道:「速带我去看来。」
江朔、独孤湘、李珠儿也随着李宓一同登城,站在城楼极目南望,只见山林中确实有木栅布帐,只是依稀看到人影在林间闪过,营帐竟在慢慢变少,这时见南方尘起,有骑马斥候回到城下,那人等不及开门,对着门楼高声禀报:「刘通判,奇事啊,奇事,南诏人营垒已拆了大半了,看来他们是要撤走了。
城上戍卒面面相觑,都是既不可思议,又满心欢喜的表情,只有江
朔他们知道是阁逻凤和段俭魏回到营中,命军队拔营撤退了。
李珠儿冷哼一声道:「看来这阁逻凤是做了两手准备,若剑南留守不是李都督,此刻恐怕南诏人已经在攻城了。」
江朔道:「珠儿姊姊,你不是说南诏不会攻城的么?」
李珠儿叹了口气道:「是我小看阁逻凤了,此人绝非甘做傀儡木偶之人,和他父王皮逻阁一样,一心想着利用隐盟,利用吐蕃,当然也会利用大唐。」
江朔道:「我还道他和李都督是多年好友,特来拜见他的。」
李宓摇头道:「恐怕他也是进军途中才知道圣人封我为剑南留后,立刻改变了策略,却做得不留痕迹,此人心机不可谓不深。」
独孤湘道:「
李都督,为什么阁逻凤见是你执掌剑南军镇的兵权,便自离去了呢?你们交情这么好么?」
李宓哈哈一笑,他站在城头,朔风刮来,只见他须发如戟张,虽然衣着简朴,却也自有一番威严气象在,只他解释道:「要说交情,我们还真不一般。」
他眼望着城外,似乎在关心南诏军队收营,其实只是盯视着虚空中的某个点遥想往事,李宓道:「我与皮逻阁、阁逻凤父子早就认识,南诏先王皮逻阁长我一岁,至于凤郎,我几乎是看着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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