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征杀,何处为家?”
“监天司没了,妖魔四起,吃人没骨,谁来动它?!”
“我做文书这许多年,虽未体察民间,可那卷宗上字字如眼,却看的清清楚楚!”
“每次审核我都雷霆大发,我气啊!我急啊!我恨不得多生几双手眼,死死盯住每一个捕头!让他们日夜不停把这天下妖魔尽扫除干!”
“哎!”郑立新说着摇头一叹道:“可惜,是非人愿!”
“那高群书为了一己私愿,为了挣脱所谓的狗屁桎梏,视万千性命如浮云,整整十万七千六百四十三人呐!”
“林天官,你可知,在我知晓此事为高群书所为时,我又当何想?”
“我对着那卷宗彻底无眠,我牙龇眼裂恨不得撕了那老贼!”
“那是人命!那是和你一样活生生的人!就因为伱是修士,你就能滥杀无辜?就因为你是司主,你就能乱行天下?!”
“监天司不应是安民护国的么?不应是妖邪之克星,凡众之依仗,怎地你自己反倒成了妖?!”
“那一众流民跪的不是我,跪的是监天司的功绩万千!可那万千凡众又是何其良善!只记你的好,不计你的仇!我实在受之有愧,有愧啊!”
林季听到这儿,也不觉有些心塞。
的确,当年在镇妖塔的时候,得知高群山才是背后主谋时,别说是他,就连方云山也一时接受不能!
如此这般的监天司还真的是监天司吗?
也许,监天司真正垮塌的那一刻,不是大秦灭亡,不是宋启明上殿。而是自高群书残害第一条人命开始!
郑立新边走边道:“辞去那些流民之后,我一恨之下割去了另一只耳朵。郑去双耳是为关也。”
“只可惜,我空有关天下之心,却空有余志却无能为力!”
“我这一介书生征战不了沙场,一统不了江山。我这一介凡人修不了道法,行不了天罚。只能两耳不闻天下事,只顾心眼良知!”
“一路辗转后,我来到了这儿。”
“林天官,你刚才也看到了,这寨子里,有凡人,有修士,要妖怪,有鬼僵。可他们无论是何族群,却都怀有一颗仁善之心。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还有妖怪竟然为了救一个毫无相识的婴孩,不惜失损了整整三百多年的修为!”
“有一个妖,为了护住乱军马下的灾民,被活活踩成肉饼!”
“人,有恶善之分。妖鬼亦然!”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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