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儿放下望远镜,而她的背后,是正在忙碌的人群。
闻言,路平安有些诧异了。
能拦下说明时间和战力是跟得上的,但能拦一辆却拦不下两辆?这什么不讲道路只看爽的爆米花大片?
“......另外一辆,我们有人跟着,看下它去那?”
“那为何不干脆放走两辆,这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闻言,王熙儿沉默了一会,然后话题转移到当前的防御阵地上。
路平安是真的不懂吗?他是故意刺对方一句的.......你丫要么全部拦下了,要么全部放走等大鱼,拿走一半又贪又犹豫,真的能做大事的吗?
“最初我是打算都放走的......能放走一辆,已经是我紧急追加的命令了。他们在矿石内放置了追踪设备,不管经手几次,我们都能找到他们的生产、储藏端。”
王熙儿补的这话,初听没什么,但细想一下,就相当微妙了。
王熙儿是四城撒磷人的领袖,是古城新开发区的副主任,理论上是现在所有人的带头人......但她太过年轻,凭借血脉上位,即使能力不错,依旧未必能够服众。
以其为中心的几个战斗小组会听她的,因为她是雇主,但如果涉及到巨大的利益,尤其是这明显价值不菲的稀有矿产........
呃,我前线执行者,一不小心用力过勐,打碎了车辆也挺正常的吧。
车都翻了,矿石都掉出来了,损失个三分之一、四分之一很正常吧.....啥?我们身上的矿石,那是路上捡到的,这还真是富矿区啊,上个厕所都能捡到宝矿。
这不是偶然,也不是个体的道德沦丧,而是大形势下的一种必然。
探索者“船票”的机制另外一面,就是小队注定以那位探索者为核心,而他只需要为自己和自己团队利益负责就行了。
更高层次的团结和令行禁止?还是算了吧。
路平安摸了摸下巴,没有多说什么。
他也越发察觉了,双方战斗至今,实际上是新旧两个时代、两种异域开发制度之间的竞争,双方各有优势、劣势,很难说谁更强,最终只能交给结果去决定。
上下清晰的公司制,对外(国家)是一团散沙,其内部却更有纪律。
在公司利益的要求下,他们的主动性更强,人数更多,且勇于投资,敢于收割......只要利益足够,他们敢和神祗角力,更何况是挑战道德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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