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村的情况,而不是整天躺在公社的办公室里。”
这话就像是一个大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徐治功的脸上,顿时感到火辣辣的。
自从他当上公社的副主任之后,无论是到了哪里,别人都是笑脸相迎。
徐治功想发火,却又不敢发火,脸色顿时憋得涨红,看上去感觉到很奇怪。
孙少安坐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感觉到有点奇怪,小声嘟囔道:“李主任平日里挺和气的一个人,为啥要当众让徐治功下不来台呢!徐治功可是公社的副主任,要是真的得罪了他,他是不是会为难咱们砖窑厂啊。”
孙玉厚生活阅历丰富,很快就看出了李卫东的打算,烟袋锅子嘬得吧嗒吧嗒作响,沉声说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徐治功那种人就是没有胆量的小人,你要是对他和声和气,他说不定会以为你害怕他。
但是你要是真将他踩在脚底下,他就会从心底畏惧你。
李主任在双水村的时候,无论如何徐治功都不敢跳出来。
可是他总有离开的一天,为了防止镇上的那些人抢功劳,李主任就需要表现得强硬一点。”
孙玉厚虽然解释得很清楚,孙少安却听得迷迷糊糊的,有些不服气的说道:“砖窑厂是咱们双水村的,镇上还能抢走?哪有这么邪乎。”
孙玉厚苦笑:“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你们两个别吵了,徐治功走了,咱们还得赶紧请李主任去瞅瞅那位新来的烧砖师傅。”孙兰花在旁边提醒道。
自从那个二把刀的烧砖师傅被李卫东识破,并且押送到镇上后,孙少安便离开双水村到隔壁县城里请来了一位真正的烧砖师傅。
那师傅名叫刘清泉,今年将近五十岁,在解放前就在地主的砖窑里烧砖,等到了解放后,人民当家做主,砖窑厂也成了人民的产业,刘清泉又重新回到了砖窑厂。
这一烧就是二十多年的时间,刘清泉也从一位烧砖大师傅,变成了一位烧砖老师傅。
他平日里压根就不用干活,只需要指点几个徒弟,在砖窑厂里忙活,每天喝点小酒,听点广播,小日子过得美得很。
所以,在听到孙少安的请求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已经算是功成名就了,怎么可能再跟小伙子一样,到一个新开的砖窑厂里忙活。
孙少安见此情形,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在刘清泉身上下足了功夫,每天就睡在砖窑厂旁边的荒地里,白天缠着刘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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