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入京算了。”
孟婆话中带着对赵福生的关切之意,她怕赵福生出事。
“担忧了?”赵福生笑着问了一声。
孟婆点头:
“是担忧了。”她叹了一声:
“我是老命一条,死不足惜,可大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赵福生摇头:“都是驭鬼者,都是朝不保夕,也一样提着脑袋驭鬼。”
孟婆沉默。
赵福生再问:
“上阳郡可能是沈艺殊出事之地,孙绍殷也有可能死在这里。”她看向沉默的孟婆,又问她:
“已经来都来了,你追查女儿下落一辈子,甘愿在此时放弃?”
“我不甘心。”孟婆摇头,但她随即露出笑意:
“我人是老了,可我心不糊涂。”说完,正色道:
“死人哪能与活人相比?大人的命关系着千千万万的万安县百姓。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将大人困在上阳郡。”
“那也不叫困。”赵福生笑着应道:
“咱们这样身在镇魔司的驭鬼者,在哪里办案不是办?都是一样解决鬼祸,防止伤及更多人命。”
在万安县是办案,出门在外,也一样的是办案子。
“要说危险,哪里都是危险。上阳郡的鬼祸要是真的失控了,覆巢之下没有完卵。”赵福生平静道:
“我就是现在装聋作哑,趁机溜走,这摊祸事如果被人收拾了还好,一旦爆发,必定累及帝京,我要是遇事就躲,回了万安县,在这样的世道下又能有多少太平日子?”
她说道:
“其他人要是死绝了,终有一天会轮到我自己。”
她说这话一半出自真心,一半也是想安慰孟婆,孟婆也明白其中道理。
两人一番交谈,相互为对方考虑,彼此心中更亲近。
沉默了半晌后,孟婆正想再说话时,定安楼的伙计送来了饭食与多余的热水,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
孟婆眨了眨眼睛,最终忍下心中的杂念,拉起蒯满周:
“我去给满周洗漱,大人先吃。”
赵福生照顾小孩不如孟婆拿手,又知道孟婆此时心情定是复杂,总要找些事做以转移心情,便点了点头。
众人各自填饱了肚子歇下,时间缓缓流逝。
定安楼的房子不大隔音,楼内住客的咳嗽声、走动声,都听得分明。
隔壁卢家陈母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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