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路的,进不了这里,守门的活儿也是要抢的。”他笑着道。
“听说下雨与朱光岭驭使的鬼有关。”赵福生一说完这话,老头儿笑意一僵,脸色立时变了:
“你怎么敢直呼朱大人名讳。”
他又怕又惧,当即定住了脚步:
“你们这样没规矩,早知道不敢你们进城了。”
老头儿的话令得赵福生有些吃惊。
朱光岭以上阳郡38县的人命为祭祀,喂养自己驭使的鬼,如此丧心病狂,且从上阳郡终年下雨,可见他处于厉鬼复苏边沿——这样一个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且状态不稳的驭鬼者应该不得民心才对,可赵福生提起他名字,只是没有尊称他为大人,竟然就受到了老头儿不快的瞪视。
“你敢对我们——”
范无救哪能听老头儿这话,正要发怒,赵福生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能屈能伸,笑着道歉:
“对不住了,我们初来乍到,不太懂上阳郡的规矩,你跟我们说一说,算作我们欠你的人情。”
伸手不打笑脸人。
尤其是赵福生之前表明过身份——疑似与楚王后人一脉有关联,老头儿脸色青白交错,半晌接受了她的赔礼,又提步往前,同时提醒诸人:
“上阳郡不比其他地方,我劝你们谨言慎行。”
赵福生道:“多谢你的提醒。”
她一说完,又道:
“只是我不明白,不瞒你说,我们从徐州来时,途经了文兴县,县里发生了一些鬼祸,恰好也是与雨有关。”
赵福生说话时看着老头儿,老头儿露出了然之色:
“原来如此。”他似是明白了赵福生等人谈雨色变的原因,却对文兴县受鬼祸一事并不意外的样子。
赵福生又道:
“下雨之后,地面会出现这样的脚印,人踩了脚印可能会死——”
她已经说了不少,可老头儿却并不畏惧,在她说话时甚至主动踩入了一个脚印形成的水洼中。
水花四溅,将他脚上踩的鞋子浸湿。
“在其他地方脚印踩不得,可是在清正坊却恰恰相反。”
老头儿笑道,有些骄傲的对赵福生道:
“这里恰好是要踩这些脚印,才是保命的法门。”
他这话一说完,众人俱都愣住。
老头看了看天色,催促众人:
“咱们别只顾说话,大家走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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