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后面有一片空地,庄岩嘴里说我任性,却还是找了一条旧单陪我过去了。
他把西装外套裹在我身上后才允许我躺在旧单上,我就依偎在他怀里让他跟我说经过:“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我真的不会原谅你。”
夜风有点凉,他把我抱得紧实了些,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烘得我全身暖融融的。他把嘴巴贴到我耳边,伸出一只手遮住我的肚子:“该从哪里说起”
他说:希希,我确实一直把你当成二十岁的小女孩,我习惯了给你安排生活,也习惯了你的听话。我跟你分手后,出国跟周瑾公司谈了收购的事情,不太理想。回国后我没有你们,在背后找了关系把起诉对象换成了我。
我不是在逞能,我爸心力交瘁,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想看他最后的日子在那种地方度过。小瑾的丈夫你见过吧?我在国外跟他接触过,他家亲戚中有高干,小瑾的u盘应该就是从那位高干家里偷出来的。
我出国时有考虑过接受我爸的建议,任凭他坐牢,但我从小瑾丈夫那里知道点以前的事情,意识到我爸坐牢也不会终止我们庄家的灾祸。这也是我选择替他的原因,我爸唯一的儿子进去了,换谁都没兴趣继续斗下去,毕竟阳子爸就是想看我爸痛苦。
“以前的什么事情?”我觉得他好像不准备把这一点解释清楚,忍不住出了声。
用江阳以前提过的黑子白子来形容,那就是庄家以前跟赵家都是黑子,江阳家跟着白子混,白子老大身居高位,黑子老大眼馋那个职位,借着赵家和庄家的手通过江叔来把白子拉下马。
可江阳家后来为什么能侥幸存活呢?因为江叔当年供认行贿一事时,坚决没有供出白子老大。白子老大虽然被拉下马,但毕竟在高位谋职多年,势力够大,暗中关照过江家。
赵德海借着赵雅如离婚的事情眼馋庄家的生意后,庄叔慢慢投靠了白子。但是往年的芥蒂还在,所以白子很乐意看赵庄两家斗,这也是庄家必须有人坐牢的原因。说到底是当年造下的孽,现在要遭报应。
因为不能提及那些高干的名字和职位,所以我听得有些费劲。
庄岩等我消化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现在不是白子在反击,是白子曾经的学生想把黑子拉下马,目的自然也是为了黑子抢去的职位。
庄岩他们家被卷进这种争斗中,不可避免地成了最先奔赴刑场的虾兵蟹将。
我听得脑仁疼:“那你为什么出来了?你现在怎么愿意告诉我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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