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近乎直白的“继承衣钵”这个话题。
吴道子在元怀民这儿听到了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回答。
“若、若是金银珠宝什么的衣钵,先生倒是可以给我,我帮、帮您保管,至于其他的,还是算了吧。”
元怀民用力摆手,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一半。
吴道子抚掌大笑起来。
“哈哈哈小怀民,你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吴先生快走吧,你过来的行踪说不得已经传出去了,官府的人可能已经在路上,良翰兄很厉害的,燕参军也是,城里的风吹草动都难逃他们和监察院女官的法眼。”
吴道子有点好奇的问:
“这个良翰兄是谁?是你们江州那个姓欧阳的年轻刺史吗?”
“没错。”
“他之前是不是协助朝廷颁布过什么限越女令,还把江州境内云梦剑泽的眼线一网打尽?”
“对,良翰兄雷厉风行,很厉害的。”
“哦。”
精瘦小老头反应淡淡,元怀民看见他屁股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坐在石凳上,慢悠悠喝茶说:
“这年轻人估计自己都要自身难保了,放心,这两天管不到你的。”
元怀民立即问:
“什么意思?先生是知道些什么?”
他脸色有些难言。
吴道子笑而不语。
元怀民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问:“先生是知道了些庆功大典的事?”
吴道子多看了眼他的表情,突然反问:“小怀民是知道些什么吗?”
元怀民摇摇头,过了一会儿继续问:
“先生,您是不是认识那什么云梦剑泽的人?”
吴道子未答,语气有些感叹的说:
“不过,若是用你们官府的话说,老夫也是一位反贼。”
元怀民有些忧虑的频频看向门口方向,追问道:
“那先生是天南江湖的人,还是西南匡复军的人?”
吴道子轻笑一声:
“有区别吗?反对她卫昭的人,不都是反贼,哪里能说是匡复皇乾的忠臣,嗯,都是要来抢夺她伪周的江山的,可她也不想想,她是不是窃了太宗打下来的江山,欺凌的是不是太宗的子嗣?好一个窃珠者贼,窃国者侯,可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老人摇摇头,转而问道:
“小怀民,你是不是在等隔壁那位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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