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这一切都可能成为他们后世心里面挥之不去的阴霾记忆,如果有梦魇,可能这种梦魇会伴随很多人的一生。
“住手!你哪个年级的,干什么!”萧日华开口就是哪个年级的,当然是看出了陈冲并不是他们年级的学生。高一届的学生如此对教师熟视无睹冲上教室里来打人,这是不是素质教育极大的悲哀!这是什么样穷凶极恶的学生!?
萧日华正要喝道“你们班主任是哪个?”的当儿,陈冲竟然莫名的嘿然一笑,这种笑容让人毛骨悚然,在高中阶段,无论是再跳再经常打人的学生,在动手打斗的时候,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会有三分惧意,这是人体与生俱来自我保护的本能。
可是在此刻的陈冲眼里,没有这种惧意,他的眼珠里布满血丝,神态表情,就像是...疯狂。
腰间一抹,一道寒光反射射入教室柱状的光斑,掠过每一个人的眼睛,那是一柄刀,一柄足有一卡来长,两指来宽,柳叶线条的折叠刀,一抖,就“唰!”一声展开。
声音不大,却在此刻的五班,带来了每个人心脏如堕冰窟的一寒。
萧日华呆若木鸡,无论他平时在学生面前如何正义凛然,无论他平时如何宣传年轻时代那些胆大包天无法无天的事,然而在此刻寒光刀芒的面前,他首先是一个人,会想到安全,会感觉到生死的威胁,其次才是一个人民教师。
所以此刻当陈冲亮出刀来的时候,周围的人木得像是挪威的三文鱼,视网膜中正在见证这一幕,而身体却麻痹到毫无任何动作,如同麦田里成排的稻草簇。
陈冲速度很快,第一刀斜三十五度“嚓!”砍在茂小时的手腕上面,刀锋碰撞骨骼的声音传出。没有所谓鲜血飞溅的场面,事实上茂小时捂着手退开一步的时候,血已经莫名其妙的浸染了胳膊上那邦威外套锦纶的面料。
茂小时是感觉不到疼,然而手指已经不听使唤了。
第二刀提了起来,斜斜削过,茂小时骇到提未受伤的右手一挡,挽起袖子光洁的手臂“啪!”得被一刀斜切,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和苍白的肌腱,血来不及涌。
这一切就在眼前五班全体面前发生,无辜的是每个人都在强制性的体味这毒药般惊心动魄的一幕,萧日华面庞抽搐,干着嗓子,想喊什么,却发现自己嗓子里仿佛有无数的沙砾,硌着,喊不出口,自己的脚更在打颤,如同爬了七百米山头的那般触软。
心里面掠过一个惨白的想法,“完了,完了...高一五班完了...市一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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