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征伐西海的首发大将,又在燎原悍不畏死围剿天琅王,打到亲兵死完了都没退,战后‘西海王’的位置只能让李锏来做,换成其他皇子根本没法服众。
虽然受封左贤王,但李锏和梁帝的关系并不算很信任,这点从西海都护府的布局就能看出来——军饷粮食全靠湖东道输送,也不准造船,说是提防西海入侵北梁本土,但左贤王被关在门外面,同样没机会往回打,永远都是背水一战。
不过如今李锏真战死了,至死都在给北梁尽忠,梁帝难免是有点后悔。
毕竟李锏用死证明了,他确实没暗藏反心,唯一愿望就是证明自己比项寒师厉害。
雪湖花开那次,梁帝如果优先保左贤王而非雪湖花,那只要李锏活着,西海诸部就没人敢明面造反,夜惊堂也没法轻而易举整合西海诸部,当前局势绝不会乱到这种地步。
不过人死如灯灭,想这些显然没意义,听见掌柜的询问,梁帝只是平静开口:
“马上到了,这次过来,便是给朋友接风洗尘。”
“是吗……”
……
两人闲谈不过几句,外面的巷子里就响起了脚步声。
踏踏……
梁帝转眼看去,可见暗巷之中,走过来一个似曾相识的中年人,身着粗布长袍头戴斗笠,背着一把剑,标准的江湖客打扮。
梁帝打量了一眼,便露出了笑容,抬手让掌柜先行回避,和煦起身:
“慕寒,多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快进来吧。”
江湖客走入酒肆后,先对着梁帝拱手一礼:
“我本想入宫觐见,没想到圣上在这里等着。在外面待了几十年,名字都陌生了,还是叫我逸良吧。”
梁帝示意李逸良在身侧就坐,而后拿起酒壶倒酒:
“知道你在官城潜心习武,我本不想送那封信打扰……”
李逸良都回来了,自然知道梁帝的目的,抬手接过酒壶:
“身为李氏儿郎,即便没有家信,这个年纪也该回来看看。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国师是从何处得知了我的下落?”
“绿匪的幕后之人,给项寒师送了封信,上面写了你的下落。都是同族兄弟,我还把你娘叫三姨,风雨飘摇之际,是真不想把你叫回来。但时局如此,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就能不做,太后还为此训了我几句……”
“太后如今可安好?”
“唉……好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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