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公公和李嗣,则站在了中间,抬眼望着面前的巨型黑色石碑。
石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距今不知多少个春秋,看起来依旧光亮如新,上面雕刻着一副图画。
图画刻的是‘三头六臂佛像’,雕工堪称鬼斧神工线条细密到只有发丝粗细,却布满整个两丈高的石碑,以至于分辨出肌肤细节纹理,便如同嵌在黑石中的活人一般。
但可惜的是,如此巧夺天工的碑刻,却被破坏掉了。
石碑下面三分之二很完整,看不到任何瑕疵,但佛像的肩部往上,却被连着石碑削断,根本看不到佛头,而地上也没有断裂的石碑,明显是被人带走了。
李嗣站在石碑之前,仔细观摩良久后,询问道:
“这刻的是鸣龙图?”
子良公公在大内学过明神图,对鸣龙图并非不了解,此时已经仔细端详壁画,轻轻摇头:
“和鸣龙图不一样,但异曲同工,把这个琢磨透了,应该也能练出类似的效果。只可惜佛头被毁掉了,并不完整。”
子良公公说完后,半蹲下来,看向石碑的基座。
基座上面刻有三段文字,前两段都不认识,而最后一行,用的则是当今天下通行的文字。
子良公公并不精通古梁文,询问道:
“前面两行字,写的什么?”
李嗣半蹲下来,仔细辨认的片刻:
“这第一行,当是始帝所留,写的是——此乃逆天之道,不可流入世间,否则天道失衡,必受神罚天谴。看起来是始帝劝解后人不要乱传。”
周边打量的几人,此时也都聚了过来,华俊臣负手而立琢磨了下:
“学完九张鸣龙图据传就长生不老了,如果人人都学,人人长生,人世间便从‘生老病死’变成‘只生不死’,那确实天道失衡了。”
子良公公微微颔首,又问道:
“下一段儿是什么?”
李嗣仔细看了看:“这一段儿,从口气来看,好像是吴太祖回应始帝,写的是:
天若罚朕,亦可诛之。
古今登仙者寥寥,朕既寻得大道,又岂可瞒于后世。
另,古调不弹,此碑不传也罢。”
华俊臣听完这话,眼底显出讶异:
“不愧是乘龙飞升的吴太祖,比始帝狂太多了。”
子良公公略微品味,评价道:
“始帝是天授神术,心怀敬畏,所以不敢将此术传与世间。而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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