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不会住太远,有什么不放心的。”
夜惊堂说到这个,倒是想起了什么,把信拿出来给梵青禾看看: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看,北梁刚送来的情报,这次要杀我的是花翎我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梵青禾接过信封扫视几眼,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花翎竟然都请来了……阵仗这么大,千机门等江湖势力必然也有参与,北梁善长旁门左道暗箭伤人,你最近务必要万分小心才是。”
夜惊堂微微摊手:“我大魏土生土长的武人,上次不是你提醒,我都不知道七绝阵是什么东西。你对北梁江湖朝廷都有所了解,还善机关暗器、医术高超;这次北梁来势汹汹,梵姑娘不在身边给我当参谋,我再小心又能防住多少?”
梵青禾比所有人都明白,当前的局势有多凶险。
北梁朝廷如果不计代价想除掉夜惊堂,那手段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就不说吃穿了,路过时飞来的一只蚊子,都有可能是毒师精心培育的奇门毒蛊,杀人于无形。
璇玑真人、三娘这些大魏武人,只能防正面,对于北梁的邪门歪道,很难防护到万无一失。
梵青禾自幼研究这些东西,又在北梁江湖摸爬滚打过好多年,都不敢说能完全防住各种暗算,真要把夜惊堂庇护周全,恐怕睡觉都得躺一起。
梵青禾虽然在感情上有点纠结,但夜惊堂作为天琅王遗孤、冬冥部的外甥、唯一一个可以让部族免受苦难的人,如果要她和夜惊堂只能活一个的话,她想方设法也会让夜惊堂活着。
毕竟感情只关系到她自身甘苦,而夜惊堂的生死,则关系到她背后万千族人的存亡。她死了夜惊堂必然帮她守护族人,而夜惊堂死了,她有再多决心,也不可能再改变大势。
梵青禾想清楚利害后,原本纠结的眼神就变了,把信还给夜惊堂,转身拉着他袖子就往回走:
“你别把这事儿当成哄我回家的由头,梁帝想让你死,能拿出来的绝不止一个花翎;从现在开始,你衣食住行都得过我的手,不说吃喝,换气都要小心翼翼……”
夜惊堂见梵姑娘肯回家后,暗暗松了口气,怕她太紧张,又含笑道:
“放心,我练过浴火图,不怕毒……”
梵青禾蹙眉道:“北梁江湖人暗算,你以为和大魏的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下毒只是暗中起手,后续还有各种环环相扣的暗算,为的只是扰乱你章法,给刺客致命一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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