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月色撩人,能看到人影的脸颊,但一张白色面具,遮挡了原本动人的容颜,只露出一双眼睛。
眼睛暗含精光,犹如两柄无坚不摧的寒锋利刃,夹杂着‘山下无敌’的绝对傲气。
骆凝哪怕和薛白锦是老闺蜜了,瞧见这双让人发自心底颤栗的双眼,心底还是一紧,下意识低头错开目光,缓步来到跟前:
“你来了。”
“让你等我,为何提前动身?”
薛白锦自幼伴做男儿身,出门在外注意仪态已经成了习惯,哪怕和骆凝说话,也是压着嗓音,听起来‘嗡嗡嗡’的,既邪气又霸气。
骆凝勾了勾耳畔的发丝,来到跟前站着,柔声解释:
“行程安排好了,刚好和他们一起走,已经让萍儿给你留了口信……里面是太后和靖王,你怎么能跑来这里?若是被发现踪迹,朝廷怀疑你动机不纯,对南霄山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薛白锦转过身来,因为身高和大笨笨相仿,低头看着青衣佳人还真挺像个相公:
“我不过来,怎么找你?明知我要过来,你就该在京城等着……”
骆凝不敢对视,就随意在左右打量:
“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怎么办?你总不能悄悄跟在后面,若是身份暴露,我在京城就待不下去了,还害的夜惊堂也暴露暗桩身份……”
薛白锦不知为何,感觉从十几岁开始就粘着她的凝儿有点生分了,不过近一年没见,有这感觉也正常,她并未往心里去,开口道:
“夜惊堂爬的太快,这种天骄不可能屈居人下,让他帮忙找玉玺和天子剑,他找到了也不会给平天教……”
骆凝眉头一皱:“你别乱说,夜惊堂品行端正、心怀大义,不喜名利权势,根本没有自己取天下的心思……”
“这和取天下无关。就是因为他品行端正、心怀大义,才不会把玉玺天子剑给平天教。我平天教拿这些,是要用来复辟前朝。他知道用途,也知道后果,身为当代八魁,又不求名利权势,便是侠客。身为侠客,他岂会把这种会给百姓带来兵祸的东西,交给平天教?”
骆凝眨了眨眸子:“夜惊堂若是觉得不该起兵祸,自然有他的主张,你……”
薛白锦抬手制止话语,偏头看向骆凝:
“他眼里有天下,我眼里也有。平天教该造反还是该受招安,我心中自由度量,难不成他有主张,我就得听他的?你怎么确定他看法就是对的?”
骆凝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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