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要造反呐?”
郑师梁身子一振,单手据案,欲起不起,杀气腾腾。
别看他其貌不扬,甚至长得有些猥琐平庸,可他能成为一路军政大员,又岂能没有一点气场。
此时虽变起仓促,他却并不慌张。
目光一转,他就看到了林凭扬。林凭扬满脸堆笑地正要捧杯上前劝酒,这个时候他却没有一点惊讶之色,而是捧着酒杯,缓缓向后退去。
郑师梁的目光立刻盯在了林凭扬的脸上,森然道:“林凭扬?你想死吗?”
他没想到,林凭扬居然是对付他的同谋。
所以,诱我来此,本就是一计?
郑师梁心中顿时不安。
郑师梁在夔州路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土皇帝。
他利用自己的权力和夔州路的几位豪强结合,彻底控制了夔州路。
夔州地方但凡有对他表示不满的官员缙绅、士子名流,一定很快就因为各种看起来与他并不相干的事情离奇死亡。
死因五八门:酗酒暴毙的、脱阳而死的、内宅不和被姬妾下药的、被人告反贪赃畏罪自杀的、执行公务时意外殉职的……
这些地方大豪强都是家族世居于此,在地方上至少经营了数百年,植深根于中下层,布枝叶于中上层。
所以,有了郑师梁的权力包庇和纵容,他们再想做什么事,简直是轻而易举。
久而久之,便无人再敢掠其锋芒,郑师梁在夔州路便也成了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这种情况下,林凭扬竟敢设计他,怎么敢的啊。
不知为何,他据案的手已突突打颤。
他虽强作镇定,心里却不可能不慌。
因为现在冲进来的是官兵,而林家只是恭州一位豪绅。
所以,究竟是谁要对付他?
“嚓嚓嚓……”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在踏上绣着精美图案的地毡上时便消失了。
但那八名甲胄齐全的侍卫依旧按刀而行,直到郑师梁面前才往左右一分,露出后面一个布袍老人来。
老者须发如霜,面容清瞿,看起来斯文儒雅的仿佛是一位西席先生。
郑师梁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是谁?”
老者微笑道:“老夫新任夔州路经略安抚使,我叫刘锜。”
……
“抚抚抚……抚帅,你要干嘛!”
梵清抖的就像秋风中的一片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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