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不到言观使于书法一道,竟有如此造诣。本王可以拜你为师,请教书法之道吗?”
言甚深深凝视了赵愭片刻,脸上露出了微笑:“可以。”
在赵愭兴奋地拳掌一击后,言甚淡淡地道:“只是,我这人性喜清静,教大王书法无妨,但大王切勿张扬出去,扰了我的清修。”
赵愭听他在自己三人面前一直自称我,尽显高人风范,不由得更加尊重。
赵愭便郑重地点一点头,道:“观使放心,小王绝不会对外张扬。”
说完,他又转头嘱咐两个弟弟:“你们都不许说出去。”
然后他向赵愭长揖一礼,恭敬地道:“学生赵愭,拜见老师。”
言甚呵呵一笑,上前一步,欣然将他扶起:“大王不必多礼。”
赵愭拱手道:“明王圣主,莫不尊师贵道,何况小王。尊重老师,这是学生应有之义!”
……
街头,蓬州府推官盛荣磨磨蹭蹭的,直到确保那辆载着位大理姑娘的马车看到了街头这一幕,才喝令捕快和厢军官兵加快速度。
杨沅说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
陈知州就知道,他表现的机会来了。
他借尿遁离开宴会大厅,马上就吩咐随从立刻赶回府衙。
他让盛推官带衙役、团练和驻城厢军,立即抄了吴秦奕的家。
当然,拍马屁首先是不能给想拍的那个人惹麻烦。
如果这吴秦奕没有把柄可抓,他也只能徐徐图之。
可吴秦奕和龙山市王家早年干灰色生意一样,他干的也是灰色生意,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
所以,吴秦奕家自然不干净,想找把柄,那就一定有把柄。
只不过,吴秦奕家在黑的一面的关系,陈知州虽不在乎,可白这一面的关系,他却不能不有所忌惮。
因此,对吴秦奕家,他平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旦真有机会犯到他手上,却是可以随时出手的。
哪个地方大员手里头没有一本引而不发的黑账本,需要的时候才拿出来?
如今借着杨抚帅对他的当众训斥,干净利落拿下吴秦奕。
抚帅那里只要知道了,从此心里就有了他这号人物。
至于吴秦奕在白面上的关系,呵呵……
你确定,我办他不是抚帅的意思吗?
你确定,还要替吴秦奕做说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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