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问道:“这里,有没有一万人呐?”
全场静默,唯有大旗猎猎。
杨沅道:“就不谈这些,光论岁数,本帅还年轻。
本帅这么年轻,就算是熬资历,耗也能耗死你,你拿什么跟我斗?”
这句话的指向性太强,简直就是揪着时寒的脖领子“啪啪”打脸。
时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没想到杨沅这么刚!
他错了,利州众文武都错了。
是谁想出这么个蠢主意的来着?
我怎么就会脑袋发晕,居然接受了。我还想小小地为难他一下,现在简直是被人鞋底子踩着脸,反复地磨擦呀。
高敢此时也终于听明白了,他的脑袋一动不动,眼珠子倾尽全力地乜向一旁,想看看时寒的脸色。
可惜,不扭头看不清。
杨沅忽然提高了声音,厉声道:“想挑衅本帅,也不是不可以。
除非,你下定决心造反!
只要你没这个胆量,我叫你趴着,你就给我趴着。我叫你给我盘着,你就给我盘着。
否则,本帅皇命在手,就杀你的头!
言尽于此,勿谓言之不预也。”
杨沅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铿锵有力地喝道:“全体,起!”
“嚓!”
所有人同时起身,衣料磨擦声都汇成了一股气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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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沅漫声道:“时寒、高敢,随本帅阅军。全军背诵……”
“十七禁令、五十四斩!”
杨沅大步下台,早有随从将全副鞍鞯的一匹雄骏黑马牵至。
杨沅翻身上马,高敢扯着有些恍惚的时寒也匆匆赶过来。
时寒爬上马背上,动作迟钝的,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将既受命,总专征柄,犒师於野,毕而下令。
不从令者,律必杀之。闻鼓不进,闻金不止……”
骑卒上马,步卒肃立,数千将士,同诵军令。
杨沅一磕马腹,轻抖缰绳,一马向前,在军阵前缓缓走过。
身后时寒和高敢并骑伴行,拉开一马之距。
军阵不动如山,军律背诵之声如排山倒海。
杨沅战马行处,一个个统兵官便垂下头去,胸中原先那点傲气已荡然无存。
杨沅说的对,有没有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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