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甲板,向张旺问明情况,当机立断,把张福生船上的搬运工都叫下来,操起家伙抓紧干活,动手开凿冰层,只要稍微松动一些,这条无主之船就能想办法“开倒车”,退回解冻的河道。
一众人忙活了大半天,张旺反复点火尝试,终于赶在天黑前成功把货船驶入河道,他从船头跑到船尾,越看越欢喜,这条货船是根据船主要求定制的,下了大本钱,没有偷工减料,载重也大,比他原来的那条破船强多了。周吉问起船况,张旺拍着胸脯打包票,别说运河风平浪静,这条船就算开到江心去,也能稳稳当当打几个来回!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既然张旺这么说,周吉就信他一回,他命搬运工把先前抢下的物资挪到新船上,按计划重新上路,张福生的船等二十分钟再跟上来,不要过于靠近。李富强心知肚明,谁都说不准水下还有没有第二头“寄生种”,让张旺打个前站探探路,就算有什么意外,也不至顾此失彼,两条船都遭殃。
新船又大又稳当,张旺赞不绝口,天色渐渐暗下来,岳之澜的心也随之蒙上了一层阴影,对“跑船人”而言“赶夜路”是常有的事,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想再冒险。岳之澜斟酌说辞,打好腹稿,来到甲板上向周吉说了自己的担忧,大伙儿都累了一整天,是不是趁夜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这一趟行程的主要目的是扫清障碍,培养熟手,并不急于赶路,周吉点头认可,交给他去操办。岳之澜松了口气,回到驾驶室关照张旺找个地方靠边停船,弄点热乎的饭菜,休息一晚再上路。疲劳驾驶容易出事,张旺也乐得轻松些,答应一声,挑了个稳妥的地方把货船挺稳,捋起袖子动手做饭。
货舱里有现成的煤炭,正好充当燃料,张旺一年到头吃住都在船上,他一向体谅老婆,主动担下煮饭做菜的活,熟能生巧,厨艺马马虎虎还过得去,吃的人也不挑剔,将就着填饱肚子了事。岳之澜还找出几瓶白酒,每人分半杯活活血,暖暖身,备受大伙儿欢迎。
张福生的船也得到通知,在不远处停靠过夜,张福生却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主,全靠婆娘过活,一船人大眼瞪小眼,李富强只好亲自动手,胡乱煮了一大锅夹生的米饭,就着咸菜萝卜干咽下肚。这一顿饭吃得胃里直闹腾,李富强惦记着下回无论如何都要带几个会做饭的,不然的话吹一天冷风还吃不好,简直就是“活受罪”!
黑夜笼罩了大地,运河水声不断,碎冰叮当作响,大伙儿累了一天倒头就睡,船舱里鼾声如雷,此起彼伏,连岳之澜他们都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