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是被周雨气得头风发作了。”
“你正经些,别说笑了。”
“好吧。我估计是我最近睡得太少了。这会儿难受也没法睡,你能去帮我拿点止痛药吗?”
“药在哪里?”
“大概收在我卧室床尾的柜子里。”罗彬瀚说。眼看石颀要走,他突然又想起上回装病时打发俞晓绒出去买药的事。后来她还在电话里抱怨过他居然把药随便搁在床底,认为这样既不吉利更不防潮,而专门分类收纳的药盒却信手丢在书桌抽屉里,完全成了摆设。其实他是不喜欢那个药盒,长得又宽又扁,不先拿出抽屉都没法把盖子打开。
“我妹妹有可能收拾过。”他连忙补充说,“要是柜子里没看见,那就是放在药盒里了,应该是在书桌的抽屉里。”
石颀答应着去了。她刚走进卧室,罗彬瀚就把丢在玄关的帆布包拿回客厅。他将武器挂袋和装卡片的匣子取出包,藏到茶几最底部的抽屉里,顺带上了锁,拔出钥匙装进自己的口袋——这下不用担心石颀或俞晓绒顺手打开袋子发现里头的东西了。他可以安安稳稳地在家里睡一晚,明早再把这些东西拿到周雨那边去藏着。
干完这件事,他安心地躺回沙发上,等着俞晓绒回来和石颀见面。这种左瞒右骗的日子可实在叫他过得不耐烦了,他只希望能安安稳稳地把麻烦结束,别叫最后闹个乌龙出来。想到这儿他又看了眼机械表上的时间,已经快到下午四点了。距离周温行去世刚满一天,真是叫人欢喜的良辰吉刻;假如李理和周雨能在七天内抓住赤拉滨,他们还来得及押着小滨去给他的同伙守灵呢!要是抓不住也没大关系,反正月亮上的问题只靠周雨就能解决——这倒提醒了他,莫莫罗也还在上头,明天他得跟周雨提一提。
卧室里传来柜子搬动的声音。石颀隐隐约约跟他说了句话,大概是床尾柜里没找见药。罗彬瀚随口答应了,还在继续想明天的事。他的卧室里并没放什么危险品,石颀也不是那种会乱翻乱看的人,起码不会比俞晓绒更轻蔑他的隐私权了。不过提起俞晓绒,这件事有点奇怪:李理究竟是用什么理由把俞晓绒引走的?除了他以外,俞晓绒在本地没有什么熟人,有什么消息能让她一连出门好几个小时,甚至还带上了菲娜?那可不是一只能随便牵出去遛的宠物啊。难道李理是用他的名义叫俞晓绒这样做的?
他有点想打开手机跟李理问一声,可又不太愿意主动联系她。说到底他确实是有点恼她。这家伙先石知情不报,接着又派了那么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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