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要比划拳腿的架势,直到被身边的人强行拉开。
如果这些人全都是在表演,那未免也有些太投入了。罗彬瀚蹲伏在一株柳树的阴影里,观望这些人逐渐分成了两边,还有零零散散的站在边上围观。他满肚子都是疑团,想不明白这些家伙究竟在做什么。难道他们还没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或者他们根本就不知内情?赤拉滨只是雇佣了一群普通人在这里天天上班?可如果是这样,他们此刻又互相争吵些什么?
他开始潜近厂房。此时烈日当空,湖畔区域又很空旷,想不被发现只能贴着远处的树丛绕远路。这对如今的他并非易事,可好在时间已不像先前那样紧迫——他确信这帮人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也不打算戒备任何入侵者。如果此处真的是个陷阱,那致命机关也只会在厂房内部而非外头。
当他满身汗水与零碎枝叶地抵达中央厂房后侧时,那些坐在草地上的人仍在争吵;他们吵得真情实感,火药味随着愤怒的叫喊远远传播出去,连几十米外的罗彬瀚也能听见三言两句。
“当然是你们的错!”他依稀听见其中一个声音这么喊,“不然还能有什么缘故!”
另一个更轻但更激动的声音开始和他争辩。“我们没有人违反规程。没有!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没有人!是你们的人动错了主意!你以为先倒打一耙就能了事?”
“这件事必须上报。”
“那就去啊!看看是谁怕谁!”
在他们互相指责的功夫里,罗彬瀚已经摸到了厂房后侧的外墙边。时隔一月之久,这地方居然还没弄上围墙护栏。种种迹象似乎透露出此地主人的某些个性特征,要么又是一个缺乏本土常识的外宾,要么就是个粗心懈怠的疏懒鬼,对细枝末节完全不管。他贴着后墙走了半圈,确定这一侧没有可供进出的通道。
米菲从头盔里探了出来。“他们在做什么?”它用游丝般细微的声音问,“这是你们这一物种面对入侵的常态吗?”
罗彬瀚嘘了它一声。他仍然不确定外围是否真的没有任何监视者,没准墙上布置过微型探测器之类的。可他等了半天,唯一捕捉到的动静仍是喷泉草地上越来越剧烈的争吵,而且——他算是听出来了,这些人的素质修养还真不错——吵得相当枯燥无味,除了不时冒出些他不知意思的专业名词和外文单词,剩下尽是在指责对面的人违反规定。他们居然一个个地报起了名字,试图证明对面的家伙劣迹更多。
他本想认真探听几句底细,结果半途就走神了。真的,听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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