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吹着,轻轻把他往窗外拉扯。
真的要跳下去吗?他彷徨地想着。还是要回去呢?可是回去也没有意义。这就像是在游戏里卡了关,如果什么都不做,也只会永远地困在原地。就算不会有饥饿和疼痛,最后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不亲自验证的话,就只能一遍遍地听着院长不知真假的言语,或是像尸体那样躺在床上。
“……你打算跳下去吗?”
蔡绩抱紧窗框,慢慢回过头看向走廊。院长就站在他敞开的病房门前,双手环抱在胸前,眉头紧蹙地望着他。她的打扮与往日很是不同,头发在脑后低低地扎了个马尾,连额前碎发也用别针夹在鬓边,身上是一件从未见过的豆绿色运动衫,还有条六七分长的黑色健身裤——简直像刚夜跑完回来似的。
她无言地盯着蔡绩,蔡绩也张大嘴巴盯着她。
“你还要跳吗?”
“……啊?”
“已经站在窗户上有十分钟了吧?连我走上来都不知道。还是说,只是爬上去吹风吗?”
“不是。”
“那就是想跳下去吧?”
说完这句话,院长就抿着嘴唇,后背往门边一靠,既不劝阻也不激将,浑然是要等着他自己跳楼的样子。蔡绩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不阻止我吗?”他沙哑地问。
“既然你已经在上面站了那么久,应该是有考虑充分吧。那么尝试一下也没什么问题。正好再看看你的疼痛耐受力。”
“耐、受力?”
“你觉得呢?从这个高度掉到水泥地上,在这间医院里也算是比较罕见的伤势了,拿来给实习护士练习一下也好。从你的立场而言,大概也觉得不过是身处一场噩梦,跳下去就会醒了——这点上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说服你,你跳下去试一下就知道了。放心吧,用这种方法是杀不死你的。实在害怕的话,用双手抱住头,尽量侧倒或者脚掌先着地,应该会有一些用处吧。”
蔡绩的身体已经从窗台外缘挪回了走廊一侧。他死死抱住窗框,眼看院长已经满脸习惯地从病房里搬了椅子落座——开什么玩笑,难道还要当着这种家伙的面跳下去吗?
“还不跳吗?”
“……不想跳。”
“实在想跳就跳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护士们也差不多学会怎么清理了。本来觉得对你只能采用温和的方式,没想到你也有激进的时候。这样也好,与其我用言语来解释情况,你跳一下确实是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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