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我无从定论。但恕我直言,先生,这一部分和我们当前的处境并不相关。”
“对……所以他就更没必要撒谎了,是吧?”
“除非这会使你受到扰乱。”
罗彬瀚沉默了一会儿。“我只是有点担心,”他终于承认道,“今天以前我没觉得他们几个会有真正的危险,他们差不多算是一群神仙……你知道的,他们出去找一个失踪的人,至多就是找不着而已。”
“这点并不因为一个敌人的话语而改变。”
“但那预言是什么意思?”罗彬瀚脱口问道,“他妹妹难道是非死不可?如果他们这趟去是为了阻止这件事——”
“我仍然只有一个建议,先生,我们当前不去考虑这件事。”
罗彬瀚停住了椅子的旋转。“是你让我搞清楚他来这儿的动机的。”他半是抱怨地说,“现在你又让我别去琢磨。”
李理一时没有了声音,但她绝不是在心虚或内疚。当她再开口时,罗彬瀚几乎能看见她脸上那种了然的微笑:“那段话里真正想让你听见的不是僬侥之主的信息。”
“你想说什么?”
“真相。”
回转在指尖的钢笔掉了下去,罗彬瀚俯身去把它捡起来。他还打算接着转笔,但笔夹总是卡在那儿,怎么也转不流畅了。“真相就是,”他索性把笔丢回桌上,“他想扰乱我。”
“容我假设您因为识破了计谋而没有被扰乱吧,”李理说,她又开始用那种带敬称的口吻了,“您坐在这儿无事可干,想必是出于对朋友的纯粹信任。”
罗彬瀚有点狼狈地瞪了眼窗外的天空,仿佛天边浮云上长着李理的脸。接着他毫无由来地想起了姬寻。死秩派的0305,一个发动叛变的人,一个差点亲手葬送故乡的人,一个杀死过无限数量生命的人——这些才叫作无可挽回的大错呢。可荆璜能犯出什么大错?也许海盗头子也曾关闭过一台许愿机,因而导致了无限人口的消失吧。这种行为该算蓄意谋杀还是紧急避险恐怕有所争议,可终究跟一个尘世中的凡人毫不相干。他确实把荆璜当作一个神仙,可不是供在龛台上受人膜拜的金身菩萨,更像是只飞天遁地的魔法猫。诚然很有趣,很讨人喜欢,但也仅此而已。他自问绝不会因为发现荆璜的道德瑕疵而像个失去偶像的信徒那样歇斯底里。
如果周温行打算拿这个当底牌吓唬他,未免就太不谙世事了。那怪物有这么不懂得人心险恶和亲疏有别吗?罗彬瀚总感到这是有失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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